了。」
許繼先點點頭,是這個道理,既然總有人要吃苦,為什麼不是司馬青煙這個外人呢!
王文敘還沒放棄,加重語氣說道:「蕭何,你得向遠必然將他送入南疆,我知道你身負密旨,不可輕易洩露身份,所行必有考量,可南疆是什麼地方,他這一去怕是回不來了。」
「賢師,你還沒有明白學生的意思,小遠哥與我極為重要,他若去南疆,我必然陪同。」蕭何淡淡出聲。
「你來真的?」
廢話,我連他師父一根毛都算不出來,他死了,我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分別!
蕭何腹誹,不與王文敘過多解釋,轉而道:「至於南疆,賢師多年落子埋線,安插密探,收買走狗,打通關卡。我若只吃你留下的老本,力求穩妥,還不如不來,如何完成使命,挑動風雲變化?」
「你,你最好別亂來。」王文敘苦笑道。
涉及朝堂和江湖,勢必引出手段通天的強者,每走一步都萬分驚險,他真怕蕭何把自己玩死了。
他自忖識人,對蕭何的評價是穩中有進,過於激進。
「賢師放心,我還有榮華富貴沒享,最怕死了。」
「……」
王文敘默然,蕭何若喜好榮華富貴,在神都丶鎮滇府都能憑藉出身能力得到,跑到和南疆接壤的奉先縣,分明是想幹一番大事業。
野心勃勃,哪裡是榮華富貴能滿足的。
「快分出勝負了,賢師開啟門戶,我和許兄該去求小遠哥原諒則個了……咦,好可怕的武學天賦,他若不肯原諒,我和許兄就長跪不起!」
蕭何收回腳步,轉而看向王文敘,笑眯眯道:「借賢師麵皮一用,你先請,苦完了青煙,該苦苦你了。」
王文敘臉色大變,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讓他有何顏面再見向遠,又有何顏面自稱先生。
「賢師?」
「能不能……」
「不能,今天你打我那兩戒尺,分明是公報私仇!」
……
陣法死門位置,司馬青煙單手揮掌,輕盈空靈,看似隨性揮灑,實則暗含玄機,似秋日湖水,每一掌擊出,都似落葉輕觸水面,點起層層漣漪,既輕柔又深不可測。
湖水下,氣息綿長,連綿不絕,內勁源源不斷,即使面對強敵,也能以柔克剛,後發先至,展現出驚人的持久力。
缺了一臂之力,掌勢無法圓滿。
她出手穩重,不敢急功近利,以長擊短,準備利用優勢硬生生耗死向遠。
向遠任脈都沒打通,哪來的綿長真氣和司馬青煙對抗,只能依靠無相印法的神通巧妙,假裝自己無所不能,不僅能打,而且不懼久戰。
對戰高出自己一個境界的敵人,每一招都全神關注,勞心勞力,精力消耗極大。
冷血下線,沉穩無力建功,久戰氣衰,他真會被司馬青煙耗死。
他不作猶豫,心頭模擬對戰,準備好退路,五指並掌成刀,心如止水,御流星之勢,第三次使出孤星追月,斬向司馬青煙右側胸腹。
司馬青煙右臂受傷,無力再使長劍,耷拉著手臂,倉促點穴止血沒時間包紮。
她見掌刀襲來,有流星破空之勢,迅猛,精準,致命,一邊感嘆向遠的武學天賦,小小年紀便有人刀合一,當真是個怪物,一邊有樣學樣,並指成劍,掐了個劍訣發動劍招。
你行我也行,這是優等生最後的倔強!
兩手交錯,各自傾盡全力,向遠只覺沛然巨力撲面,掌刀被兩根纖細手指壓下,有一種林黛玉倒拔魯智深的荒謬即視感。
知道真氣能讓弱女子壓倒壯漢,可這也太大力了。
他手臂痠麻,力量處於下風,短暫角力過後,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