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本事不錯,哪學的,武館還教這些?」
柳捕頭教的。
向遠心頭給出答案,學老劉抓起『滾地蜣螂』的後衣領,一人一個押去衙門。
維護治安的小事,兩人都沒放在心上,下午放衙,向遠稱之為下班打卡的時間,本該在大牢裡蹲著的『大蟲』丶『飛天螳螂』耀武揚威站在衙門口,說有位老爺在鴻運園宴請老劉和向遠。
得知請客者的名字,老劉汗如雨下。
「秦縣尉,他的家丁……」
————
路上,老劉從兩位潑皮,不,兩位家丁口中套出了大致情況。
準確來說,倆家丁並非秦縣尉的家丁,而是他二妾丶三妾的家丁。
兩位妾室每天明爭暗鬥,仗著年輕貌美和秦縣尉的夫人不對付,三個娘們兒爭鬥,秦縣尉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索性另置房產,讓兩個妾室搬了出去。
今天兩個家丁爭鬥,也和女主人爭風吃醋有關。
為何兩個家丁一開始不說?
這話問的,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自然能不說就不說。
老劉連連搖頭,苦著臉看向向遠,小聲道:「日防夜防,沒防到秦大人讓兩房小妾搬家了,這頓飯不好吃啊!」
向遠點點頭,誰說不是呢,今天可夠倒黴的。
奉先縣由司馬縣令和吳縣丞主抓大小事務,三把手秦縣尉既無法代表朝廷,背後也沒世家,躺平擺爛,幾乎不再行使縣尉的權力。
不用≠沒有。
名義上,秦縣尉主管捕盜丶治安等事宜,是捕快們的頂頭上司,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他,否則一紙調令,以後只能喝西北風了。
聽到老劉的抱怨,向遠緊皺眉頭。
他拜名師,得神功,未來可期,註定不凡,卻因兩個小妾爭風吃醋,被上級領導請喝茶,著實有些不痛快。
拋開些許傲氣,事實就是如此,越想越煩,念頭不通達。
本心告訴他,這破捕快,不幹也罷!
在兩個家丁的引路下,老劉和向遠穿過車來車往的東大街,走入奉先縣消費檔次最高的飯店鴻運園。
鴻運園主體是一處莊園,分八個大廳,三十六個小廳,每廳之間皆有綠植假山作為屏障,意境優雅,佈置巧妙,暗合風水之道。
槭彩廳。
向遠跟著惴惴不安的老劉走入,見請客的主人,富家翁扮相的秦縣尉,皆是雙手抱拳行禮。
「秦大人,小人不知兩位家丁和您有些淵源,適才冒犯,多有得罪。」
老劉咬咬牙:「您如果不嫌棄,今天這頓飯,我老劉自掏腰包,只願化解誤會。」
鴻運園消費不低,老劉這是大放血了,以他摳摳搜搜的性子,加上向遠也拿了一個家丁,飯錢得他倆平分。
豈有此理,維護治安還要請客吃飯,還有沒有王法了,西楚什麼時候成了這個樣子!
但顯然,不只西楚,北齊和南晉都一樣。
向遠鬱悶極了,聽從老劉的叮囑,新來的閉嘴別說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秦縣尉笑了笑:「此事本就一場誤會,本官找你二人是為了解釋清楚,你既然有心,這頓飯便算你頭上。」
說著,視線越過老劉,放在了向遠身上:「好俊俏的少年人,行如風,勢如火,和我當年一樣,眼裡揉不下一粒沙子。」
話裡的意思很清楚,向遠低頭請罪。
「無妨無妨,都是小事,先罰酒三杯,以後注意就好了。」秦縣尉欣慰點頭。
就在這時,槭彩廳外傳來咋咋呼呼的叫喊:「小遠哥,你來吃飯怎麼不叫我!」
「小遠哥是誰?」
秦縣尉眉頭大皺,臉上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