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卿本佳人,於心何忍。」
向遠冷眼旁觀,說這麼多,女鬼就是女鬼。
蕭何冷笑連連,說這麼多,睡了就是睡了。
「你們評評理,她知書達理,如果不是女鬼該多好。我落魄書生,她命苦寡婦,夜間偶遇,相互扶持,白首偕老,一段佳話。」
許繼先看向二人,邊抒情邊自吹:「即便沒有相伴一生,被她夫家長輩棒打鴛鴦,為兄得了苦情的滋味,從此情場浪子,放蕩形骸之外,以詩酒美人為伴,孑然一身也是極好的。」
咋的,你還想為情所困,當個風流情聖?
醒醒吧,長得好看的才能叫海王,你這種只能叫水鬼!
聽著許繼先臭不要臉的吹噓,向遠腹誹吐槽,實在忍無可忍,陰陽道:「許兄,喜歡一個人,不能只看她的外表。」
「為兄知道。」
「還得看看自己的外表。」
「……」
「說得好!大快人心!」蕭何大喜,愛聽,多來點。
「小遠哥幹嘛揭人短處……」
許繼先嘀嘀咕咕,下一秒便眉飛色舞,嘎嘎壞笑:「雖然我長得不行,但是我長得不行啊,不信去花街柳巷打聽打聽,在圈子裡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莫要亂說!」
蕭何擠眉弄眼道:「小遠哥還沒十六,還沒經歷過大風大浪,更沒去過花街柳巷,許兄你在揭他的短。」
「那敢情好,改日就安排,給小遠哥彌補短處。」
「是極,必須安排上。」
「嘿嘿嘿……」x2
倆臭不要臉說著說著,集火的目標轉移到了向遠身上,馬車內不時傳出說學逗唱之聲。
……
馬車停於玉林書院。
許繼先怕裝病被責罰,躺在馬車裡挺屍,蕭何去尋王文敘,向遠下車原地等待。
一炷香的時間,蕭何快步而回,沒有請到王文敘,只請來了一幅手卷。
「先生沒來?」許繼先的病當場就好了。
「得了此物,老頭兒來不來都一樣。」蕭何跳上馬車,攤開手卷,顯露四個墨跡未乾的大字——人有所操。
筆力遒勁,有浩然正氣,筆勢開合有度,開時如大鵬展翅,合時如龍潛深淵,見字如見人,王文敘飽讀詩書的寬廣胸懷和深邃思想躍然紙上。
向遠暗暗點頭,氣韻薰陶,以字教人,降妖伏魔的同時亦不忘告誡兩位學子,王文敘當真是個好老師。
「操所有人,老頭兒也是知己啊!」蕭何樂呵呵道。
「蕭兄,你看反了,是人有所……對對對,為兄看反了,就是操所有人。」許繼先跟著樂起來。
兩個不求上進的混子哈哈大笑,聽得向遠想打人,什麼玩意兒,白瞎了王文敘的良苦用心。
先生苦蕭許久矣,若不棄,遠願拜先生為師長!
「老頭有浩然正氣,大晚上鬼都躲著他走,得他這幅墨寶,合該女鬼今夜被我兄弟三人降服。」蕭何大手一揮,胸有成竹的他看起來胸有成竹。
這把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