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沒什麼毛病,女鬼下手真狠,把許兄打成這副模樣,你看你,臉都毀了。」
「蕭兄莫鬧,女鬼沒打人,可溫柔了,我本來就長這樣。」
許繼先被埋汰了兩句也不生氣,好奇看著向遠:「這位兄臺是誰,怎麼還帶刀,你招了家丁?」
「不是家丁,小遠哥是我剛交的兄弟,與你我一般都是苦命人,暫住蕭府,他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便護我周全。」蕭何作出解釋。
「原來是小遠哥,失敬失敬。」許繼先起身道歉,讓老僕端來茶水。
「許兄有禮了。」
向遠拱手接過茶水,三言兩語之間,將許繼先定義為逗比,心思不壞,就是沒個正形,難怪能和蕭何玩到一塊去。
蒼蠅和蒼蠅總會相互吸引。
三人坐下,蕭何急不可耐:「快說快說,你昨晚在哪家撞到的鬼,玉笙坊丶紅袖閣,還是翠雲樓?」
「都不是,為兄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好色之徒!」
許繼先先是震聲辯解,而後道:「昨夜我從翠雲樓回家,喝了點小酒,不知走到了哪條小巷,冷風一吹,兩條腿有些打晃,暈暈乎乎見一白衣女子坐在牆邊……」
「她自稱夫家姓王,是個寡婦,我便喚她王寡婦。」
「王寡婦生活不易,走夜路扭傷了腳,燈籠也壞了,跌坐路邊無人伸出援手。」
「為兄見她一身孝,呸,見她可憐,起了惻隱之心,便扶她回家好好休息,等天亮了,腳沒那麼疼了再走不遲。」
「我當時就想著離我家近,真是好心,沒別的意思。」
說到這,許繼先唏噓感嘆,可憐好人沒好報,悔不該昨夜樂於助人。
「然後呢,你倒是接著說呀!」蕭何急壞了,眼下可不是『且聽下回分解』的時候。
「沒什麼好說的,王寡婦見我心地善良,非要報答我,蕭兄你知道我的,為人正氣,從不乘人之危,更不會挾恩索報……」
「我不想聽這個!」
蕭何大怒,向遠也跟著瞪圓了眼睛。
「那更沒什麼好說的了,我恪守禮節,百般推脫,但她一副要糟蹋我的樣子,我膽小,一緊張就忘了反抗。」
許繼先面露懊惱之色,察覺對面兩人鄙夷視線,黑臉漲紅,額頭綻起條條青筋:「別不信,我發誓,當時掙扎了。」
「在床上?」
「在心裡。」
「……」x2
「也怪為兄心地善良,當時怕拒絕了傷她心,她本就可憐,而且我現在特別後悔……」
許繼先捶胸頓足,說著不慎失足,招來了女鬼,現在趕不走了。
「什麼叫趕不走了?」蕭何眼前一亮。
「昨晚我和王寡婦幾度雲雨,她雖然沒讀過幾年書,但一開口就讓人覺得很舒服……兩位兄長別瞪眼,為兄的意思是,王寡婦知書達理,聽她說話很舒服。」
許繼先大抵是被女鬼迷了神智,明知對方是鬼,還是忍不住為其開脫,稱其單純不做作,不是書中的妖豔貨色。
說完,察覺不妙,自證道:「一開始為兄真是可憐她,誰承想……唉,只怪我一拍腦門決定了,一拍大腿失算了。」
「我一拍桌子笑死了。」蕭何鄙夷萬分。
你倆擱這說相聲呢!
向遠直翻白眼,打斷許繼先自證清白的狡辯,插話道:「許兄,說重點,女鬼怎麼就不走了?」
「雲雨之後,王寡婦露出真容,長髮飄飄,白衣如霧,身子冷得像塊冰,為兄這才知道她不是人。」
許繼先一臉後怕:「她說手裡攥著我的小命,便不再遮掩,還說白天住在我家後院的老井下,讓我夜裡去找她,我若不去,她就來找,不怕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