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莊裡嗎?」
「在,剛吃過飯。」
「那敢情好,許兄,快快駕車,有段時間沒見小遠哥,為兄都快忘了他長什麼樣子了。」蕭何大喜。
昭王家的公子稱呼向遠為小遠哥!
那我還去衙門嗎,他們分明是一夥的。
宋山心涼了半截,還有半截是溫的,一想自己掙點走私錢也不容易,壯著膽子道:「敢問公子,您來找向保義所為何事?」
「這還用問,今天萬里無雲,正是遊山玩水的好日子,當然是找小遠哥妓了。」蕭何哈哈大笑。
「莫要亂說,壞了小遠哥的名聲,他提刀砍你。
許繼先推了蕭何一下,對宋山道:「我二人妓,小遠哥是個正人君子,他只會在邊上吟詩作對。 」
「對對對,鋤禾日當午,誰知盤中出,好詩啊!」
昭王家的公子來找向遠組團妓!
宋山剩下的半截心也涼了,調轉驢車,為許繼先引路。
啥,衙門?
還去什麼衙門,衙門都是人家開的,回去找哥幾個商量一下,把院子裡的不義之財挖出來,多存點米麵糧食。
「小遠哥,我來看你了!」
聽到村子裡傳來的噪聲,院中練武的向遠默默放下長刀,關上大門的同時,不忘架上門栓。
大門能擋君子,擋不住不要臉,蕭何探頭趴在院牆,腳下是兩股戰戰的許繼先。
倆逗逼到哪都不忘立人設。
「小遠哥,別練了,今晚陪我耍子去也。」
玩你妹!
向遠暗道晦氣,只當聽不見,拿起虎嘯刀,一絲不苟演練刀法。
他從月還江手中得了一套刀法,在許家地宮見到數本刀法,又在穿越時對戰了幾個『一流」刀客,有簡化孤星追月的心得,嘗試將這些刀法融入五虎斷門刀,造出一門獨屬於自己的刀法。
自己的,才是最適合的。
得百家之所長,從簡至繁,由繁化簡,反覆交替,武道方成。缺心老道所言非虛,五虎斷門刀作為基礎模版,真的很實用。
「小遠哥別練了!」
蕭何踩著許繼先的腦袋,翻過院牆,撲通摔了一跤,起身後拍拍身上塵土,嚴肅臉道:「就今天,今天別練了,為兄要去玉笙坊,你和許兄陪我一起。」
皇城司的事嗎?
見蕭何嚴肅不似作假,向遠停下手中刀風,跟著嚴肅起來:「何事?」
「狸妓。」
向遠沉默了,只是握刀的手緊了緊。
「小遠哥別急,殺人是犯法的,你還是捕快,罪加一等,可不能壞了大好前程。」
蕭何嬉皮笑臉上前,壓低聲音道:「隔牆有耳,適才相戲耳,為兄此去是辦一件正事。」
果然是皇城司!
向遠皺了皺眉,他想佔皇城司的便宜,又不想真為皇城司賣力,至少現在不行,手段低微,理應猥瑣發育,蕭何也是這麼答應他的。
「為兄和許兄去玉笙坊,看似胡鬧,實則給一位兄弟過壽。」
「何人?」
向遠好奇,誰人上了皇城司的名單。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蕭何樂呵道:「小遠哥,你忘了嗎,今天是你十六大壽。」
還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