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還望賢弟莫要嫌棄。」月還江微笑道。
看得出,他還在爭取,並未輕易放棄。
「啊這……」
向遠深感羞愧,吃住蕭府,卻在白雲山莊蹭吃蹭喝,往好聽了說,這叫『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往壞了說,誘之以高冷,勸之以真情,故意釣著月還江便不撒手,即視感太強烈了。
萬萬不可,君子不可以欺之以方。
向遠不願,讓逗比上線,這道元神不要臉,就喜歡佔君子的便宜,如現在的月還江,如已經到碗裡的王文敘。
「兄長之心,向某早已知曉,怎奈……終究是來晚了,賀禮之說莫要再談,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向遠連連擺手,滿口遺憾,滿心慚愧,既有對月還江的敬佩嚮往,又有對時運不濟的無奈寂寥。
逗比太會了。
月還江頗為動容,上前一步道:「賢弟何出此言,你我兄弟,便不能海闊天空促膝長談,也可泛舟同行共飲江月。」
向遠逗比的心態持續發威,跟著一臉動容,抓住月還江的手腕:「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一樽還酹江月……」
月還江聞聲恍惚,多少有些傷懷:「不想賢弟竟有如此大才,這句詩詞從何而來,可還有上下文?」
有,但強擼灰飛煙滅,典故不適用。
向遠搖了搖頭:「一時有感而發,兄長一番追問,小弟失了意境,續不上下文了。」
「怪我!」
月還江頗為懊惱,他喜君子之風,又好詩詞歌賦,見向遠隨口一說便將他的名字化入詩句之中,還借詩抒情,剛好點在他內心深處,更加引以為知己。
心癢難耐,恨不得綁在身邊,夜夜吟詩作對。
被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盯著,向遠無辜眨了眨眼:「兄長,你又失態了。」
月還江鬧了個臉紅,急忙道:「我為賢弟備下幾份賀禮,皆是開竅可用,俱是真心實意,你莫要推辭,直接收下便是。」
「無功不受祿,兄長心意到了就……」
向遠準備再推辭一次,第三次的時候勉強答應,話到一半,便聽到外面嘰嘰喳喳的聲音。
「我名蕭何,家父昭王,關山道大行臺,誰敢攔我!」
「小遠哥,你在哪裡?」
向遠眼皮一跳,下意識鬆開月還江的手腕。
月還江眸中精光一閃,反過來扣住向遠的手腕,面露些許不喜,冷眼看向屋外。
腳步聲漸近,另有掌櫃哀求之聲。
啪一聲房門推開,蕭何大步走入,看清屋內景象,當即倒吸一口涼氣:「何方妖女,速速放開小遠哥,有什麼恩怨只管衝著我來!」
「妖女……」
月還江無語至極,他和蕭何屬於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不會也不可能尿到一個壺裡,乍聞此言,下意識看向向遠。
「賢弟,就他?」
就是此人把為兄比了下去?
向遠微微嘆息:「不瞞兄長,正是此獠。」
「賢弟莫慌,你只管說來,若是有什麼委屈,為兄幫你主持公道……」
話到最後,月還江加重語氣:「便是關山道大行臺,我白雲山莊也不懼之!」
這一身白的騷包妖男什麼來路,娘裡娘氣的,口氣這麼大?
蕭何臉色大變,這才看出,對面是一位風度不凡的男子,因容貌精緻,被他錯認成了女子。
但這不是關鍵。
「妖男,你還不撒手!」
蕭何上前兩步,抓住向遠另一條手腕:「小遠哥,為兄聽說你一夜未歸,擔心你被白雲山莊扣下,特地前來營救。此地不宜久留,保不齊哪天就幹了造反的買賣,快隨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