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被其他練刀的門派搶走,我們講明關鍵,濟師叔自有斟酌。」
「也行。」2
也行。
向遠暗暗點頭,想看看這位無悔刀有什麼本事,如果是個武道大家,他奉先向遠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師,濟若不棄,遠願拜為師長。
自打喊了蕭令月一聲師姐,拜在『她」門下,向遠的道德底線越發靈活,一個是拜,兩個也是拜,只要能學到本事,多拜幾個又有何妨。
本心嘛,不寒!
想來缺心師父知道他遵循本心才成了三家姓奴,應該也是高興的。
至於原定的遊歷路線,緣分已至,暫時不急,以後再來探索吧!
洛縣。
德州治下有七縣,洛縣為一州之首,連通去往南疆的商道,富裕繁華,城區規模遠超奉先縣。
司馬家的祖地便在此處。
因佔據交通要道,南北四通八達,西楚的一流勢力也都在此設有堂口,如白雲山莊,如天刀宗遠望高牆巍峨,氣勢磅礴,近有街道寬闊,巷陌縱橫。
兩旁店鋪林立,旗幡招展,市井繁華,行人如織。市肆之間,百貨雜陳,珍寶奇貨,四方豐饒之物琳琅滿目。
城區分有八方,有廟宇莊嚴,晨鐘暮鼓;有園林雅緻,曲徑通幽;有人文薈萃,文風鼎盛;有武夫毆鬥,張口就是你瞅啥。
江湖嘛,魚龍混雜,有雅就有俗,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讀過幾年書。
宋北裹三人下馬,抵達天刀宗位於洛縣的商鋪,悄悄回頭,向遠果然跟著。
五天了,一路上沒少被向遠羊毛,現在他看到向遠就小腿直哆嗦,鬱悶到無以復加,提不起半點爭鬥的心思。
曾經恃才傲物的天才,稜角分明,現在被盤出了幾分圓潤,似是成長了。
這成長誰愛要誰要,宋北裹是不願的,他大步走進鋪子,亮明身份進了內院,很快便見到了那位濟無舟濟師叔。
濟無舟是個儀表堂堂的三旬男子,生有玉面,端的英俊瀟灑,風流侗,早年行走江湖的時候,靠著這張臉惹下了不少風流債。
可能是風流債太多,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失了雄心壯志,也沒了練刀的心思,成天披頭散髮,沉迷詩畫。
一頭扎進洛縣這座小廟,趴窩便沒再動彈,大有在此養老送終的意思。
他早年是個惹禍精,好不容易消停下來,見他願意老實,天刀宗的內門長老們也不來尋,就當沒這麼一個人。
此時,鬍子拉碴的濟無舟正在院中寫寫畫畫,一頭長髮散亂,白衣染了大片黑墨,狀若瘋癲潑墨,進行了一些較為抽象的創作。
一般人看不懂他的大作,宋北裹三人就在普通人之列,屏氣凝神立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
一香後,濟無舟停下大作,上下審視一番,感覺哪裡不對,舌頭舔了舔毛筆,在畫紙的角落又添了一筆。
如此,整張畫紙徹底漆黑。
「人生來一張白紙,一筆皆黑,稚子不學有靈,學則墨守成規,學得越多,空白越少,離天地越近,離自我越遠—」
「學,還是不學?」
濟無舟喃喃自語,轉頭看向宋北裹三人:「你們三個,聽明白了嗎?」
啊,你在跟我們說話?3
宋北裹輕咳一聲,知道師叔在校考自己,當即道:「私以為,不學不足以至千里,守住本心便可保住靈氣,如何取捨在於個人,並不衝突。」
兩位師兄連連點頭,都說俺也一樣。
「終究庸俗。」
濟無舟搖了搖頭,撓了撓雞窩頭:「爾等何人,緣何至此?」
「師叔,師侄名為宋北裹,這兩位———」
宋北襄簡單介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