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僥倖得勝,必救下你家妻兒。」
「若真如此,張某願以命報答少俠恩情!」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說完了就趕緊打———
吳宛笑眯眯道:「張莊主,你的兩個孩子還小,你也不想他們因為父親戰敗,羞憤引劍自匆吧?」
說完,對向遠道:「你呢,這麼小的孩子,你要是打敗了張莊主,父辱子死,他們雖不是為你所殺,卻和你親手殺了沒什麼區別。」
「兩位,你們想好了嗎,今天誰生誰死?」
「自然是張某!」
不等向遠回答,張策良篤定出聲,揮舞大刀劈開一連串爆音氣流。
氣流裹挾音嘯,如狂風暴雨般在大廳肆虐,伴著刀光四下舞動,氣流如脫韁野馬,只一刀便將前方大片區域攪得一團混亂。
平a如大招,真氣澎湃遠非向遠可比。
只是,刀勢過於混亂,破綻極多,可見他心懷死志,為了不拖累向遠,做好了被殺的準備。
這一死,不只是他,連妻兒的命也帶上了。
對這種人,向遠自然不可能像對待蕭黑子丶孫白薇一般,藉助刀勢中的破綻,一連六腳,將唐柔六女踢到牆邊。
刀劍無眼,別打完這一架,六人身上缺了什麼零件。
吳宛笑呵呵看著這一幕,並未阻止,更加期待向遠戰而勝之,面對張策良妻兒持刀自後的畫面。
可惜未能將其控制,否則一連串心路變化,當真美味無比。
轟!
張策良大刀連斬,氣流中的音嘯如同雷霆炸響,震耳欲聾。
刀光所過之處,刀氣縱橫,切割開一切阻礙,在大廳磚石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那音嘯聲無孔不入,聽得向遠頭皮發麻,有如針扎。
聚海山莊不是一流勢力,二流都算不上,能在德州站住腳跟,靠的便是這手刀法。
雖詭異難防,但上限只有先天,家中長輩並未造出什麼絕學,向遠持刀試之,發現壓力剛剛好,正是他夢寐以求的磨刀石。
他見獵心喜,揮刀劈開前方混亂氣流,抗住無所不在的壓力,將八八六十四式五虎斷門盡數使出,刀尖時而匯聚白芒,時而散開紅色熱浪,五行流轉,打了個酣暢淋漓。
這般舒暢,在低武世界無論如何都求不到,
對戰中,向遠見得精妙刀法變招,時不時頭疼一下,將張策良家傳刀法抄了一遍,憑藉恐怖的武學天賦,料敵先機,先發制人,完成了對張策良的壓制。
雖說有張策良心生死志,刀法缺失靈動變通的緣故,但開竅壓制築基,還是讓吳宛連連稱讚。
她笑道:「張莊主,既然你不願全力以赴,那隻好請你家夫人黃泉路上先走一步了。」
話音落下,張策良的兩個兒子失聲痛哭,夫人則緊握短刀,要當著他的面抹脖子。
吼!!
向遠雙目瞪開,喚醒刀中妖血,招來猛虎虛影咆哮。
一聲怒吼散開無形氣浪,越過張策良,直奔吳宛而去。
或者說,直奔吳宛面前的張策良妻兒。
虎嘯刀自帶神異之處,可御風,也召喚猛虎虛影傷人元神,向遠取第二個法門,狂風撲面,一招重傷張策良妻兒,打得三人頭暈目眩倒地,當場昏死過去。
以殺招救人,手法格外粗暴。
吳宛望之一愣,沒想到向遠下手這麼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幹掉人質呢!
猛虎虛影餘勢不止,轉瞬撲面而來,她雙手一錯,將瓜子當作暗器打出,颶颶破開空氣,將來勢洶洶的猛虎打散。
這時,向遠一刀劈出猛虎虛影,順勢矮身向前衝刺,低頭躲過張策良手中長刀,強忍劇烈音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