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麼說的,你們不愧是師姐妹,臺詞都一樣。
見範清雨拿著食盒一臉期待,向遠面不改色心不跳,抬手指了指床邊。
範清雨疑惑看去,見四個食盒擺放整齊,當即臉色一紅,放下食盒後扭頭邊走。
丟死人了。
離了向遠房門,她走在庭院走廊,越想越臉紅。
一抬頭,發現四個師姐妹排排坐,似乎等候良久,專程看她的笑話,不由得咬牙切齒。
「師姐別站那礙事,快過來,耽擱了我們看戲!」
「你這師妹,今天怎麼敢和師姐這麼說話。」範清雨咬牙上前,很快便知道了,幾個師姐妹為何嫌她礙事。
向遠屋前,唐柔做賊一樣提著食盒,輕輕敲響房門。
「唉~~」5
五女齊齊嘆了口氣,又丟人又好笑,感覺沒臉再去看向遠了。
「師妹,此地不宜久留,既除了妖魔,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範清雨提議道。
「師姐言之有理,可師妹我身上有傷,暫時無法行走江湖,還得在聚海山莊養傷。」
呸,你那是養傷嗎,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幾人大眼瞪小眼,很快,唐柔低著頭丶紅著臉走了過來,一看五個食盒的主人排排坐,似乎在看她的好戲,騰一下險些冒煙。
「你,你,你們·——」
唐柔顫巍巍抬起手臂,乾巴巴道:「這裡待不了了,咱們趕緊走吧!」
「養傷。」5
那我也養傷。
三天後,一名女尼姑抵達聚海山莊。
她身著寬大灰色僧袍,頭戴和僧袍一般顏色的僧帽,擋住烏墨青絲,三旬左右,雖是個出家人,卻腰懸一把品相不凡的佩劍。
容貌端莊,五官秀雅,不施粉黛,寬大僧袍罩住姣好身段,眉目間自有一股寧靜與祥和,彷彿世間的喧囂與她無關。
靈玉居士。
靈玉是帶髮修行的佛門弟子,受三皈五戒,但不是真正的尼姑,稱不得師太,行走江湖以居士自居。
她來聚海山莊,是聽說劍心齋好幾位女弟子行俠仗義時受了傷,特意轉道至此,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她自報家門,有不俗名聲,被家僕奉為上賓。
一番詢問,家僕知無不言,靈玉居士這才知道,門內弟子遇到了幻滅道妖人,險些全軍覆滅。
救人不成反被他人所救,這般魯莽,也不知何時能成長起來。
靈玉聽得直搖頭,家僕說道:「居士,莊主正在向少俠院中,劍心齋的諸位高徒也在,您這邊請。」
「有勞莊主這幾日安置,劍心齋銘記在心,不便打擾閣下,你且先忙,我自去看看那幾個學藝不精的孽徒。」
靈玉居士拱手道謝,去往後院,找到了自家不成器的女弟子。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整張臉都黑了。
院中,一少年正在舞刀,刀法似是自創,打磨圓潤,已有幾分宗師氣度。
張策良持刀在旁,時不時上前和其切兩招,打著喂招的心思,一邊切,一邊吹噓。
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自家不成器的弟子們在廊下坐成一排,一雙雙眼晴黏在少年身上,時不時拌兩句嘴,不說芳心暗許,但絕對情竇初開。
一口氣開了六個—-你們擱這兒比賽呢,練功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這麼努力?
劍心齋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靈玉居士大怒,滿臉黑線走入庭院廊下,在六女身後一言不發。
她行走無聲,唐柔六女並不清楚山門長輩已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其他人還好,最多管靈玉叫一聲師伯或師叔,唐柔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