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貫穿法空衰老的身軀。
法空愣然低頭,喃喃有聲:「機關算盡—·終究天意難—
「禿驢受死。」
向遠單手抬起,扣動機關,噗噗補上三枚袖箭,全部打在法空臉上。
僵前輩又是一拳,將法空的腦袋砸碎,探手從其懷中取出裝有舍利子的寶盒。
還化緣順走了戒刀。
白龍身上金色氣焰消失,拄著長劍跌倒,蠟黃人皮面具下臉色蒼白,只顧喘著粗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向遠切換逗比心態,讓立下大功的冷血稍作休息,轉身抱起白龍纖腰,將人扛在肩上,原路返回,直奔來時的石門方向。
沒時間去撿金山銀山,此時水深過膝,再不走,大洪水從天而降,想走也走不了。
石門位置,水深至腰,向遠來不及思考白龍會不會嗆死,一頭扎進水中,讓僵前輩趕緊開門。
後者電力不足,原先輕而易舉將石門舉過頭頂,此刻又拖又拽,好不容易才著屁股抬起半米高。
轟隆隆無盡冰寒之水滔天墜下,轟鳴之勢好似一座白色大山。
白龍被洶湧浪潮沖走,無力身軀隨暗流向前,受強大壓迫,張口吐出大片氣泡。寒氣入體,全身冰冷,只覺自己要死了。
恍惚之間,一隻手將她攬入懷中,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嘴對嘴朝她渡了一口氣。
頭好重,身上一點力氣沒有。
白龍虛弱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床上,歪頭一看,回到了當初那家客棧。
牆角,僵前輩一言不發站著,如同死了一般,
她掙扎著想要坐起,連續兩次玩命,身體徹底被掏空,提不起半點力氣。
「師姐,你醒啦,來,喝點熱水。」
向遠端著一杯熱騰騰的開水坐在床邊,扶起白龍道:「你染了風寒,這幾天一直在做噩夢,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夢話,多喝點熱水,對身體好。」
你小子,誰讓你·—·渡氣的!
想到昏迷前的情況,白龍怒視向遠,啊啾一聲打了個很是可愛的噴嚏。
過於可愛,和她的氣質嚴重不符,一時間,心如死灰,感覺在師弟面前再也站不起來了。
「嘿嘿,還怪好聽嘞!」
向遠擠眉弄眼,將溫水遞在白龍嘴邊,後者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被取下,絕美的容顏此刻雙目空洞,讓她喝熱水她就乖乖喝熱水。
就跟被玩壞了一樣。
「師姐,你寒氣入體,以防萬一,師弟我幫你換了身衣服,不過你放心,只是換衣服,沒有其他事發生。」向遠嚴肅臉道。
「只是外衣,裡面的衣服沒換,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該避嫌還是要避嫌,我也沒看到師姐胸口綁著的·—··—·
「住口!」
可能是多喝熱水真的有用,白龍不知從哪生出了力氣,一把奪過向遠手裡的茶杯,噸噸噸飲盡,而後一雙眼晴死死盯著向遠。
等我養好了傷,親手把你送進宮當差!
向遠看懂了白龍眼中的臺詞,十餘天接觸下來,知道白龍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頂多在其他地方找回場子,不會對他的肢體進行切割處理。
真要處理,上次就動手了。
「師姐,你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師弟我雖然連續兩次救你,但都是敬師姐心胸偉岸是個漢子,你可別說什麼大恩無以為報,非要以身相許什麼的。」
向遠連連擺手,又一臉期待:「自己人,犯不著,真的犯不著。」
「住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