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久留,聽聲辨位,找到了師妹唐柔。
不只她發現了蹊蹺,這一隊人都察覺到了不妙,擔心黃泉道弟子綁來良家,栽贓他們濫殺無辜,聚在一處尋求破陣之法。
陣外,一名黃泉道弟子手持小旗,聽到陣內打鬥聲漸漸停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此人鷹鼻尖嘴,細目無眉,按相書所言,此相大奸,殺人不用刀,最擅暗箭傷人。
「師兄好計謀,略施小計就讓這群江湖少俠和五毒教結下大仇。」三名黑袍走來,哈哈大笑稱讚鷹鉤鼻的手段。
「師弟說笑了,分明是他們善惡不分,只知亂造殺孽,為兄只是請了幾位五毒教朋友小住,再用女鬼貼身招待罷了。」鷹鉤鼻冷笑連連。
「小弟失言,師兄莫怪。」
三名黑袍見陣內動靜停下,急忙道:「師兄,計謀已成,五毒教的人隨時都會來,我們趕緊走吧。」
「嗯,去趙家莊,接上其餘幾位師弟,等五毒教的大隊人馬趕來,讓他們狗咬狗,殺個血流成河————」鷹鉤鼻暗暗得意,若非實力欠缺,他真想留在現場欣賞自己的傑作。
正待轉身,一跟跟跪跪身影奔來,身著黑袍,提著一口長刀,似是傷勢不輕。
矇頭蓋面,看不清臉。
「怎麼回事,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鷹鉤鼻面露不喜:「我三令五申交代,引這群沒腦子的江湖少俠入陣即可,是誰多此一舉,貪殺不聽命令?」
突然間,走來的跟跎黑袍驟然加速,長刀劃開脾睨之光,如大浪拍天,驚濤萬重,綻開滿樹梨花。
另有風勢相隨,猛虎咆哮攝人心魄,招招奪命,將鷹鉤鼻四人團團圍住,封死一切變數,逼迫他們無法後退只能接招。
「不好,他不是—」
三名黑袍頃刻間被白光籠罩,只聽一連串筋斷骨折之聲,便被咆哮的猛虎淹沒身影。
鷹鉤鼻似是早有預料,在向遠出刀的瞬間後跳閃開,他拔出腰間短刃,冷眼道:「一群烏合之眾能有你這般心思縝密之輩也是不易,我觀你氣息紊亂,戰至力竭,是你自己入陣,還是我送你進去?」
一刻沒有為同門的慘死而傷心,甚至早早看穿了向遠的偽裝也沒有提醒。
他原本想將計就計,暗中偷襲重創向遠,見刀法狠辣,力大無窮,才沒有第一時間試招,
謹慎的程度和沉穩有的一拼。
向遠不願和其廢話,功力大漲,正是自信昂揚的時候,能用刀解決的敵人,幹嘛用嘴廢話。
他橫刀在手,演化精簡的五虎斷門刀,借虎嘯刀御風之能輕身,一個提縱躍至鷹鉤鼻身前。虎嘯刀化作流光,祭出從孤星追月中悟出的一式刀法,如鷹擊長空,帶著決絕和果敢兇狠劈下。
虎嘯刀殘影劃破空氣,化作一道流光,刀身冷冽,如同寒潭之水,刀法精簡而凌厲,不帶一絲多餘。
鷹鉤鼻臉色大變,這一擊看似平平無奇,唯有直面方能感受到致命殺機。
說平凡,是因為這一擊直來直去,輕易便可捕捉軌跡,說兇險,是因為速度快若流星,力量剛猛無,如同山崩海嘯,如同雷霆萬鈞,精準凌厲,讓人心生怯意不敢招架。
鷹鉤鼻善於心計,武力值一般,哪敢以身試險,踩踏精妙步法便要閃避。
「喝!」
向遠凌空一聲激喝,聲如虎嘯,借風勢轟隆放大,震得鷹鉤鼻雙耳嗡鳴,腦瓜子嗡嗡作響。
他步伐一頓,虎嘯刀貼胸而來,倉促閃避的角度不足以全部避開,刀入血肉,被恐怖力道折斷全部肋骨,哇一聲倒飛而出。
向遠揮舞長刀,擋下鷹鉤鼻臨死前扔出的暗器,相隔米,靜靜看著對方嚥氣。
「你雖殺我,卻死期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