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丶氣無相,亂來也不慌。
兩人閒談甚悅,向遠讓逗比的心思念了兩句詩,把月還江迷得神魂顛倒,也就是對方沒有姐妹,不然今天就能定親了。
這一撩,呸,這一聊就是一整天。
月還江見天色已晚,眼中閃過一絲惆悵:「賢弟,為兄明日便要啟程,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
「兄長要走?」向遠頗為不捨。
「嗯,我來德州只為巡查,待不了太長時間」
月還江喃喃道:「得賢弟啟發,白雲山莊要和蕭氏做一筆大生意,我須得返回稟明家中長輩,
以後也少有時間行走江湖。」
「山海自有歸期,風雨自有相逢,順其自然,淡然處之,不必強求,也不必執著。」向遠勸道「賢弟說話還是這般動聽。」
月還江笑了笑,收起愁容:「他日你若行走江湖,可去麟遊道同京府的百雲山莊,說上一句『一尊還江月」,為兄自會來找你。」
「行走江湖」
向遠生出些許嚮往,若非緣法已至,他何嘗不想當個行走天下,快意恩仇的書生劍客。
月還江誤會了向遠的心思,笑道:「為兄觀賢弟不凡,小小奉先縣困不住你,日後當有虎歸山林,肆意縱橫。」
「借兄長吉言,共勉之。」
「好,為兄在同京府等你。」
向遠一夜未歸,天明送別月還江,這才返回蕭府。
還沒到大門,路上就看到了蹲坐在門檻上的蕭何,雙手插袖,形憔悴,容寂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相好跟哪家公子哥跑了,
向遠望之無語,知道他在演戲,不予理會,直接繞過。
蕭何幽怨跟上:「小遠哥,你怎麼一晚上沒回來,那妖男是不是對你用妖法了?」
『兄長今日返回山門,我專程送了一程。」
「走了?!」
蕭何大喜,心頭一塊大石落地,也不追問昨晚向遠是否被妖男得逞,樂呵呵拽著他便要去書院逗一逗王文敘尋開心。
小小妖男終究是個過客,不值一提!
向遠聽他說辭,又是一陣無語,什麼叫逗王文敘找樂子,合著那天的兩首詩,蕭許是故意寫成狗屁不通。
也不對,廢物人設,必須這麼寫。
先生真難!
馬車上,向遠詢問:「宋家莊保義的事情,安排如何了?」
「文書在這,昨天我就辦好了,為兄出馬,哪有辦不成的道理,我還沒開口,姓秦的就軟了。
蕭何沒有挑明,但向遠已經猜到,就跟拿捏司馬青煙一樣,秦縣尉也有把柄落在蕭何手裡,想來也是些貪贓枉法的勾當,足夠滿門抄斬的那種。
不然,誰家正經縣尉能一個小妾一間莊院,肯定沒少進步。
向遠接過一紙文書,白紙黑字加印章,隨時都能上任,
「那邊情況如何,小遠哥可問問賢師,如果沒有把握,我差許兄易容前去助你。」蕭何說道,
黃泉道有資格行走天下的弟子都是開竅期,人多勢眾,向遠孤身一人不安全。
「許兄實力如何?」
「築基圓滿,罡氣護體,暗箭難傷,水火不侵。」
尿褲子的這麼厲害?
不對,這麼厲害還尿褲子?
向遠連連搖頭,換成他,別說築基期,就是半點武力沒有,也拉不下臉在演戲的時候尿褲子。
許繼先幹髒活累活任勞任怨,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向遠想知道蕭何有多少本事,見其一臉驕傲,就等著他發問,便一言不發,只當毫無興趣。
想在他面前裝逼,門都沒有,有也給你門板拆咯!
片刻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