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號稱三晚不過崗。
再比如月還江贈與的袖箭,殺傷力驚人,縱使尋常築基期,若無罡氣護體,也會被暗箭所傷。
再加上那瓶毒藥,足以讓黃泉道弟子有來無回。
若有一把石灰,可湊成制勝三寶!
向遠想要磨刀,不會輕易使用毒箭丶蒙漢藥,看向王文敘的墨寶,說道:「浩然氣剋制鬼祟,
先生的墨寶予我三幅,足矣。」
「此言差矣。」
王文敘搖了搖頭,他知向遠沉穩,這般言論無非意氣之爭,勸其不要太自信,過了就是自負,
以防萬一,他可藏於暗中保護。
你藏就藏,幹嘛說出來?
向遠嘆了口氣,知道背後有人,揮刀時心態必有變化,不符合他磨刀的目的。
王文敘大抵明白了什麼,反應過來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道:「那我不去了,你放心,說不去就不去。」
先生,你說謊的本領比蕭許差太遠了。
向遠取了三幅墨寶走出書房,想不明白,王文敘這等君子般的人物,要怎麼做才能端住皇城司的飯碗,而且還吃得風生水起。
片刻後,原路返回,又取了三幅,
就很沉穩。
宋家莊坐落於城南三十里之外,背倚兩座青山,環抱成一谷地。
山不高,沒有險峻,綠樹成蔭,山泉潺潺,風水極佳。
然其水勢細小,不足以灌溉農田,故本莊村民靠山為生,或採集藥材丶菌子,或佈置陷阱打獵,每隔半月便會組隊拖車前往奉先縣城交易,換得銀錢,購置生活必需品。
生活自給自足,受南疆九夷部落影響,擅辨毒物,愛舞刀弄棒,尤好弓箭,家家都有擅射的好獵手。
也因此,他們對朝廷設立的保義郎並無興趣,反倒和九夷部落走得很近,楚夷混居,常有通婚西楚和南疆接壤之地大都如此,宋家莊還算好的,越往南,那邊的楚民越南疆化,崇拜一些稀奇古怪的原始信仰。
在這些人眼中,黃泉道等妖邪並不可怕,苛稅猛如虎,朝廷才可怕。
未時三刻,一匹棗紅快馬抵達宋家莊。
向遠揹負行囊,挎著黑布包裹的虎嘯刀,翻身落地,牽著馬走進村頭。
尚未進村,便看到兩個揹著弓箭,村戶打扮的壯漢快步走來。
「你是何人,為何來我宋家莊?」
「向遠,宋家莊保義郎,奉命上任,這是衙門文書。」向遠從懷中取出蓋了官印的任命書,攤開在兩名大漢面前。
二人看了看文書,又對視一眼,皆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下程勇,這是我本家兄弟程和,向保義,宋家莊向來沒有保義,我們自己便可守護本莊周全,你來此地怕是無事可做。」程勇語氣生硬,對頭頂多了個老爺很是不滿。
向遠微微一笑也不介意,打量兩名壯漢片刻,這才說道:「近來匪患嚴重,爾等手段對付山中猛虎尚可,對付南疆的邪魔差了幾分火候,衙門知爾等不易,不忍爾等白白送死,故差我前來。」
程和緊皺眉頭,程勇上前一步:「我看你手持文書,不與你一般見識,沒想到你這少年好大口氣,你便說說,你有什麼本事小我等!」
一切都在向遠意料之中,他按住腰間黑布包裹的長刀:「我年紀雖小,本事卻不差,你大可試上一試。」
在民風彪悍的地區,拳上的道理永遠比嘴上的道理更深入人心。
兄弟二人沉默,大抵是慫了,程勇說道:「今日鄉里鄉親都進山打獵去了,我不願與你爭執,
等大家回來了再說,自有鄉老與你拿個章程。」
果然如此,和情報中說的一樣。
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