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設立至今便是如此。
這一制度是為了保護皇城司密探,臥底是刀口舔血的飯碗,身份絕不能洩露。
又因為皇城司安插人手都在世家大門派,一旦身份洩露,必然招來眾多一流勢力不滿,順藤摸瓜實行暗殺,損失可想而知。
故而皇城司成員都自稱六扇門密探,最擅長甩鍋六扇門,拿這個內部魚龍混雜的機構在前面擋槍,司馬青煙丶縣尉秦雲都只當蕭何來自六扇門,對他皇城司的身份並不知曉。
皇城司將保密做到了極致,蕭何屬於十二元辰的蛇相,代號『過山風』,他的下級是王文敘丶
許繼先,上級身在神都,如無大事要事,每半年透過西街藥鋪聯絡一次。
此間隱秘眾多,蕭何足足講述了半個時辰。
向遠聽得牙疼:「若是你的上級死了,你皇城司的身份不就沒了?」
「是的。」
蕭何點點頭,如果他死了,沒人知道王文敘丶許繼先是誰,保證安全的同時,自證身份也無比麻煩。
向遠點點頭,比六扇門嚴格了許多。
『為兄全部招了,小遠哥究竟意下如何?」
蕭何幽怨道:「你若不願,就直接跟我說,若即若離,模模糊糊,我累了,不想再這樣。」
「不願。」
「我不信!」
「隨你信不信,我開心就好。」
向遠眉頭一挑:「假設我加入皇城司,你會如何安排?」
「丹藥武器管夠,小遠哥不用出生入死,專心習武便可。」蕭何笑著說道。
還有這種包養的好事?
向遠不信,皺眉盯著蕭何,讓他別再假言相欺。
「人各有志,各有所長,小遠哥的前程在於武道,為兄豈能捨本逐末。」
蕭何篤定出聲,他雖算不出向遠師承何處,但向遠的武學天賦有多高,瞎子都能看出來。
拿亂葬崗那夜舉例,司馬青煙祭出山門絕學,本意是扭轉乾坤,結果向遠看一遍就學會,看兩遍就能借劍模擬出七八分意境。
要知道,向遠一直是練刀的,這天賦,當真匪夷所思。
得了這塊璞玉,自然要讓對方在武道方向發展,扔出去冒險不說大材小用,但絕對暴珍天物,
平白壞了求到手的機緣。
蕭何真心實意,許下諸多便利,邀請向遠把天賦帶到皇城司。
聽他解釋,向遠暗暗點頭,直言道:「你保我周全固然是好,但武學如逆水行舟,失了進取之心,最好也是停滯不前。家師有言,修行不可閉門造車,需借外力磨礪自身,唯有見識眾家之長,
方能千磨萬礪登頂,一覽眾山之小。」
「倒也不難,奉先縣毗鄰南疆,最不缺磨刀石。」
向遠聞言點頭,如此說來,反倒是他佔了便宜,還行,舔得很用力。
「小遠哥,為兄都想好了,先給你置辦一個明面上的身份,再授你易容換身之法,一明一暗相輔相成,不消年,保你成為一方高手。」蕭何眯著眼晴道。
年後,向遠最次也是先天,十年後想都不敢想,那時就該輪到他抱有緣人的大腿了。
若再抱住向遠神神秘秘的師父,他都不用動腦子,躺著便可一展胸中所願。
「但有一點,為兄醜話說在前頭,小遠哥要做好準備。」
蕭何神色一正:「皇城司皆是無名之輩,活在暗中,死在暗中,如我和許兄,他是廢物,我也是廢物。你在皇城司求不到大義名聲,縱有大名也是掩人耳目,涉及為兄諸多佈置,非是故意欺你。」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善醫者無煌煌之名,猥瑣發育,暗中偷襲,妙啊!
向遠對名聲無甚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