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時候,十天半個月都唱不三兩臺。”
“不過哪怕這樣,那常青戲院還是靠著琳先生的名號,做了望周城中最大,最有名望的戲園子!”
“那昨天怎的就唱了六臺呢?”
一開始發問的夥計給老登敬上一杯酒後又問。
“這就又託了那張老爺了。”
“現今的張家,在望周城中,基本上屬於一流的家族。”
“不過相比起別的家族來,也算是惡名遠揚。”
“這張老爺的老子,便是張家的創立者。”
“剛一開始也算有些本事,來到城中,靠放貸和保鏢打手發了家。”
“明面上倒是中看,可暗地裡,又靠著這些方便,辦了不少欺瞞百姓的事!”
“這你就這麼說出來了,不怕那張家報復嗎?”
“是啊,既然他們這般囂狂,望周城中的官府不管嗎?”
周圍幾個人有慌忙,有惱怒,紛紛出言附和,或是擔憂。
“哎~不慌不慌~”那老登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
“能做到這種地步,也必然是和府上有些關係。”
“不過嘛,也只是欺壓欺壓,讓那些借貸的,或者倒黴的,外來的,受難受苦一些。
平時不論咱們怎麼罵張家,也就那些張家的小兒聽了會發發火,上來揍你一頓。
若是體力不行,反被打了,也不會帶人來處理當然,他們的保鏢,他們自己也能僱。”
“所以只要是不當著張老爺的面明擺著罵他,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危險。
甚至有人告發了去,那告發的反而被張老爺關門打了板子!哈哈!”
老登話說出口,自己也笑了幾聲,又夾了口菜,喝了盅酒,才繼續講起。
“至於那些讓人家破人亡的事兒,還是顧著分寸,從未出現過哩。”
“張老爺也是這樣,沒忘他老子的行事風格。”
“哎!照你這麼說,你怎麼知道他們辦沒辦過?”
一旁某人突然槓了一句,惹得老登平白多了分慍惱。
“哼!我家世代是管戶口的!這城中哪家突然少人銷戶,我能不明白?”
“那些個被張家關照的人,最慘也不過是全家上下,吃飽飯後一分錢攢不下而已!”
“而且這些人還能去張家裡面幫事,勤快了還有賞錢,就算什麼都沒有,至少每天飯食還都管飽!”
“無論去得多少人,他們都能安排的到工事,這樣都能家破人亡的人,還能說啥?”
那槓精方想再槓,卻被他朋友從一旁按住,陪著道了歉,又是陪酒又是好話,幾分鐘才讓那老登氣消。
“那我且不隨你這井底之蛙計較了罷~”老登怪聲怪氣了一句。
“昨天,這張老爺去常青聽戲,又恰好碰到了琳先生開嗓,在聽了一出之後,意猶未盡,硬是出了琳先生半年工資的十倍!
又加上些強硬威脅的手段,才讓琳先生顧著戲院,不得已又唱了五出,聽完,那張老爺才意滿身離。”
“至於我們,就沾了些光,也跟著美了五出。”
“好了,吃飽喝足,去別的去處耍耍。”
說完,便招呼著同桌另外兩人,一同離了門去。
隨著他們的離去,酒樓內也再次恢復了喧囂。
只不過,大多數都改為談論張家和常青戲院的話題。
那三個融靈境修士也不例外,相互打趣著。
“喲,小葉子,你親家還是個大家族呢~”
“去你丫的,一個姓而已,天下姓張的多的是,又不是都有關係。”
“哈哈,既然那傢伙說的那琳先生腔嗓絕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