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常拍了拍手,繼續朝著長歌城的方向趕去。
將近傍晚,他終於看到了遠處的城牆。
於是也不再顧及靈力的消耗,這個距離僅僅是幾步的事,不會消耗太多靈力。
幾息之間,寧常便站在了城門前,他定住腳跟,仰望著正門上方的兩個大字。
只見那刻著“長”字石磚上延伸出幾條裂紋,帶著幾絲歲月的痕跡。
“這便是長歌城了。”看到實實在在的這兩個字,寧常不由得感到一陣落寞。
這兩個字和他記憶中的她的名字相差無幾。
他自從初二,便喪失了原本豐富的情感,彷彿一夜之間對所有事物失去了熱愛。
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發自內心的欣喜,以及牽動內心的憤怒,哪怕是無明而起的灶火,也不由自主的壓滅。
直到上了高一,遇見了她,像是一束光照進了他的心海,讓他沉寂的感情又泛起波瀾。
她活潑、搞怪,對一切事物都感興趣。
他平靜、淡漠,無所謂的看待一切。
在別人看來他們同樣優秀,但他知道他們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早已習慣了孤獨。
於是,寧常把這份因她而起的情感還給了她。
在最終的畢業之際,她如此評價道:“他站的太高了,帶著那種註定的孤獨感,冷漠的讓人不敢靠近。”
寧常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滴,苦笑著搖頭輕嘆了一聲,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城門。
長歌城比他想象的還要大,雖說此時已是黃昏將落,城內卻仍然熱鬧非凡,人們來來往往,吆喝聲此起彼伏。
走著走著,寧常來到了一家酒樓前。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酒樓內人聲鼎沸,寧常在角落找了個位置坐下,叫了一壺酒和幾個小菜,獨自默默品味著。
由於已是傍晚,酒樓內酒樓內已經空了好幾張桌子,但也只佔一小部分。
酒客們著裝各異,聊說著天南海北的奇聞軼事,挨個感應了一番,竟沒一個修士!
“聽說了麼,城北蔡家又被偷了。”
“早知道了,要我說,這蔡家也是活該,平日裡就沒少幹欺男霸女的事!”
“長歌城外出了一隻大蟲,已經吃了好幾個人了,現在很多人都不敢獨自出門了,倒是便宜了那些走鏢的!”
“是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俠士斬了那大蟲。”
這時,一夥鏢客打扮的壯漢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喊道:“小二,還是老樣子,這次多上兩壺酒!”說完便找了張空桌坐了。
“好嘞~”那店小二高聲應了,不一會兒便端上一桌子菜餚。
剛才那領頭的鏢客見菜上齊,便倒上酒,招呼著同伴,“來來來,咱幾個好不容易同時運鏢回來,可要好好聚聚!”
於是各自推杯換盞了一會兒,那領頭的又開口道:“其實這次把大家聚在一起,慶祝是次要的,主要還是提醒你們一下,最近別走太遠的鏢了。”
酒樓內突然安靜了許多,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夥鏢客身上。
要說新鮮事,大夥都知道還是這些走南闖北的鏢客們見識的多。
他頓了頓,“在這青雲宗大門前的長歌城還好,有仙師們護著,可若是遠些嘖嘖!”
另一人忙問:“怎麼了劉哥,難不成還有妖怪?”
那姓劉的鏢頭喝了口酒,“那倒不是,還是這世道不太平,咱們凡人命不由己!”
他又夾了塊肉放進嘴裡嚼著,“半個月前,我從關宣城發鏢往長歌城來,路上經過長樂城,進城補給時,你們猜怎麼著?”
他對面那人問道:“怎麼著?”大夥都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