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路沉默之際,勇娃兒的腦海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就好像一道閃電劃破漆黑的夜空般醒目。只見他微微皺起眉頭,稍作遲疑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咱們搶奪北區市場的時候,不正是黃疤臉指使宗輝帶頭來幫咱們的麼?如今咱們要和王胖子大幹一場了,您說……咱們是不是應該給他們通個氣啊?讓黃疤臉帶人來”說完這番話,勇娃兒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徐凡的反應,一邊暗自思忖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徐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冷笑,緊接著發出兩聲充滿譏諷意味的笑聲:“黃疤臉?呵呵,那不過就是隻老奸巨猾的狐狸罷了!”他這一番話,猶如一道驚雷,讓一旁的勇娃兒不禁愣住了,滿臉驚愕地問道:“啊?怎麼會這樣?之前不是聽說黃疤臉跟您那位關係挺不錯的獄友是好兄弟嗎?而且上次人家還毫不猶豫、毫無所求地幫助過咱們呢!”
聽到這話,徐凡重重地嘆了口氣,懊悔不已地搖了搖頭,咬牙切齒地說道:“唉,別提了!提起這件事我就一肚子火!都怪咱們當時太過年輕無知,經驗不足啊!那黃疤臉陰險狡詐得很,早就精心設計好了一個圈套等著我們往裡跳,而我卻像個傻瓜一樣,興高采烈地一頭紮了進去,真是太大意啦!現在想想,當初自己怎麼就那麼蠢呢!”
勇娃兒一路風馳電掣地駕駛著汽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他熟練地將車子平穩地停靠在路旁,然後目光越過馬路,落在了斜對面那座宏偉的建築物——王胖子的公司大樓之上。
只見十幾輛豪華大巴整齊地排列在公司門口,場面頗為壯觀。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在這些大巴周圍以及公司外的各個角落,還散佈著形形色色、神情各異的人們。他們或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或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顯然都是在此處盯梢的。
勇娃兒一臉詫異的問道“哥,咋了?黃疤臉幹了啥事啊?咱們就停這裡了,看好多人盯梢都不專業啊”勇娃兒手一指就看見還有人帶著對講機。
徐凡微微頷首,表示同意:“嗯,就在這兒停下吧。看那幾個人的樣子,應該是警方的人員沒錯了。不過他們如此明顯的擺明了自己的身份是什麼意思,我反正沒看明白。至於他們到底想透過此舉傳達什麼樣的資訊,目前我也毫無頭緒啊。”
稍作停頓後,徐凡接著吩咐道:“等一會兒狗屎他們到了之後,讓他們分成幾組分別前往旁邊那家茶樓找幾個包間坐下喝茶。當然,如果茶樓裡客人太多沒有空餘包間的話,那就改去後面的網咖等著。另外,記得叫阿布過來跟我待在一起。”
聽到這話,勇娃兒連連點頭應是,臉上卻流露出濃濃的好奇之色,忍不住開口問道:“好嘞,哥!對了,您後來有沒有再跟那個疤臉聯絡過呀?他怎麼會給您下套呢?”
徐凡滿臉無奈地深深嘆息一聲:“唉!告訴你們倒也無妨,也好讓你們日後跟疤臉那幫人打交道時多個心眼兒。先前那王胖子設局挑唆狗屎和宗輝互掐,這事兒鬧得挺大。後來疤臉不就找上我了嘛!”勇娃兒認同地點點頭應道:“沒錯呀,他們直接來了咱們的沙場呢,也就是那一次幫咱成功拿下了北區的市場。”
徐凡冷哼一聲,憤憤不平地接著講道:“哼!可別以為他安了啥好心腸。瞅瞅咱們如今這處境,他反手就給老子下了個套子。他趁頭幫我奪下北區的市場,我他媽當時還傻乎乎、樂顛顛地一口應承下來了。那會兒我還真就天真地認為他跟吳學文關係鐵得很吶,壓根兒就沒多琢磨一下這裡面的彎彎繞繞,真是該死喲!”說到這兒,徐凡氣得直跺腳。
勇娃兒聽後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驚撥出聲:“啊?哥,您的意思是說,疤臉這傢伙反水,再度挑起咱們跟王胖子之間的紛爭,然後他自己卻躲在一旁看笑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