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很快,羽白迎來了他的生辰日,正好也是清明節這一天,因為是週五連著後面兩天,所以一共可以放三天假。
這會兒家裡媽媽在忙上忙下的準備著回家祭祀的擺品。媽媽親手宰殺一隻雞,放血燒熱水,然後把雞泡在剛燒滾燙的開水裡,在撈出來拔毛乾淨。
這是個技術氣力活,如果不用開水燙,雞身上的毛不好拔掉,不過這個除毛的過程中,對拔毛者的手造成的傷害也不小,媽媽帶著一雙黃色橡皮手套,不停的給雞拔毛,拔一下就得拿出來呼哧呼哧吹幾口氣,等稍微冷卻了些在繼續拔。
爸爸羽文看到之後,便從媽媽手裡接過那隻雞,這活打算他自己來處理,爸爸的手掌很大,而且不怕水燙冰凍,因為手上有非常厚的幾層老繭。隨後讓媽媽去炒透明方塊粉絲木耳胡蘿蔔菜,這個也是祭品的一種。
此時的羽白還在睡著懶覺,渾然不理會父母在忙什麼,在他夢裡也出現各種雞叫聲,還有廚房的炒菜聲,氣味都飄到羽白的房間裡了,可他依然睡得老沉,不願醒來。
媽媽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羽白就叫了一句。
“羽白趕緊起來了,今天要回爺爺家那邊掃墓去,你在晚點起,一會就趕不上車了。”
羽白在睡夢中聽到了媽媽的呼喚,嘴裡流著口水呢喃回覆道。
“知道了……媽媽,我一會就起了,在讓我睡會……我還沒得吃夢裡的烤雞呢……”
說完小手抹了抹口水,嘴裡不停的吧嗒著。
媽媽沒在理會羽白,想著忙的差不多了,隨後騎著自己的紅色單車出門去,想到今天是羽白的生日,所以出去蛋糕店給羽白定了個蛋糕。
那時候定製蛋糕交完錢,店員會給一張粉色的回執單,到晚上的時候就憑這個回執單,去店裡提自己定做的蛋糕。這會還沒有送貨上門服務,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去提蛋糕的,好在那個蛋糕店離家裡也不算很遠。
爸爸看著媽媽出門去也沒多問,就說了句快點回來,叫的三輪車不久就到了。然後轉身去羽白房間那,把羽白的被子掀開讓他強制起床。
用嚴厲的目光看著他這個兒子,而羽白剛想有點起床氣來著,等他揉搓睡眼惺忪的眼睛後,看到是爸爸他過來喊他就收起了自己的壞脾氣,變成沉默模式。
畢竟那天的事,羽白還記著的,每當他覺得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回想起來,今天起床的時候也是這樣。有些心結父子不明說清楚,就會成為兩人溝通橋樑的一層隔閡,現在羽白跟他爸爸的關係就是如此。
羽白後面動作也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穿衣服和刷牙洗臉的過程,父子兩人沒有多的交流,羽白悶悶的把早餐給吃完了,媽媽也在羽白吃完早餐的時候回到了家。
三馬仔(三輪車)拉著羽白的大姨娘跟大堂哥羽炬,就這麼按時的來到了羽白家門前,今天是他們幾個人一起包車回去,因為大堂哥羽炬的家住的比較遠,跟甘燼真家是同一個小區的,所以先去接了大堂哥他們。
之後順路到羽白家接他們一家三口,再從西北街方向去往爺爺家那邊,這會大姨帶著她那標誌性的笑容走下了車。
“哈哈哈哈,啊白都長這麼高個啦?真是越長大越俊了,唉?彩莉呢?怎麼沒看到她呀?”
看到那個面無表情的羽白和開始眉頭緊皺的爸爸羽文,到現在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彩莉她有點事出去了,很快就回來,你們吃過早了嘛?還沒吃的話先進來喝點粥先?”
大姨娘擺了擺手回道:“不用不用~出門之前在家吃過了的,”
說著說著大姨娘走上前去,從袋子裡拿出一個自制的饅頭遞給了羽白。
“啊白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