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都被隨之抽空,只剩一具軀殼,她的世界裡現在只剩兩字,報復。
報仇,想殺人殺了所有人,甚至殺掉這個世界的所有不公,讓她覺得自己沒有得到公平的對待,這些骯髒血腥的詞彙,在她腦的海里不斷的漂浮著。
她去了試了,可那男的不見她,因為她對於他來說早已失去了利用價值,沒有見面的必要。
劉椿也不知道他在何處,會出現在哪裡,從白天找到天黑,從天黑找到天亮,再到天黑,去了所有他們之前去過的所有地方,問過所有能問過的人,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就這樣她在大街上走了三天三夜,直到那晚碰到了那個神秘人。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早在三天之前,那個男的剛想帶個妞回家,但是女的說來事了,最後還是不捨得把她給送走,男的也發著悶氣不爽一點。當他走入某條回家的巷子路的時候,碰到個奇怪的傢伙。
那傢伙一身黑,還帶著兜帽,但是它身上那傲人的曲線,讓他看得欲罷不能,加上肚子裡憋著一股勁,沒能釋放掉。隨後想尾隨跟上去看能做點什麼。
還沒等他走幾步,只見他的雙腿慢慢的融進了自己的影子裡,這讓他震驚不已,剛要向後一倒,這下手臂跟身子也融入了影子內。在他強行起來的時候,甚至可以從影子那一側後面,看到他的內臟在前軀體上慢慢脫落下來……
“啊!你這該死的女人都幹了些什麼?!”
神秘人今後轉身笑笑,看著那男人發出怪異的嗓音。
“哼?女人?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呢?”
男的在死之前的最後一目,就是看著眼前這個原本以為是女人的人,一下子變成了男人,死不瞑目的和影子融為了一體,成了地上的一灘黑水樣的東西。
就像是,那些燒烤攤街邊水井蓋前,倒的那個廢水一樣,臭氣熏天。
到了第二天,某些經常走這邊街道的,熟悉這裡的人路過還好奇道,“這裡什麼時候有人賣過燒烤”而疑惑著。聞到那個怪味之後也都紛紛捏鼻子繞著走。
所以劉椿才找不到那男人。
因為,早就化成了一灘人見人覺臭的黑水了。
她自己因為去找他,反覆的路過這條巷道,反覆的踩踏著這攤黑水,因為失意的人,不會刻意去避諱這種骯髒的東西,如行屍走肉那般。
直到後來,被神秘人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她也一直以為,那傢伙一定躲藏在哪裡,因為怕它所以不敢出來見它。
殺他成了它的執念之一,除此之外還要讓更多的人感受到痛楚。
自己受過的傷,希望大家也都跟它一樣嘗過它受的傷,這樣才是“公平”的。
那晚她爸爸媽媽覺得它確實瘋了,她爸爸還想著,要不要第二天打電話讓精神病醫院的人來把她給帶走。
隨後發生一件怪異的事情,令她父母震驚不已。
劉椿沒有老實的回到房間去,而是徑直走向她爸爸身旁,這會大眼瞪小眼,時鐘滴答滴答的響著,背景只有國足丟球后的噓聲,這會空氣都變得凝重了起來,她爸爸開口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在這裡瞪你老子我?!”
劉椿二話不說,用自己有裂縫的那隻手,直接猛的拍在了她爸爸的腦門上,他爸爸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瞪得老大,頭也不停的顫抖著,嘴裡不停的搖晃飛出不少口水。
“嚕嚕嚕嚕嚕嚕嚕嚕啦啦啦”爸爸頭晃得快要掉下來那般。
媽媽著急的喊到:“你在幹什麼呀你?!劉椿!你對你爸爸做了什麼?你這個不孝女!惹得事情還不夠多嗎!?”
不一會兒,劉椿緩慢的收回了手,此時它爸爸變得異常呆滯,跟沒了神一樣。口水繼續“滴答滴答”的流著,跟牆上的擺鐘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