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哲的手穩如磐石,將那柄槍緩緩遞向身旁的鬼,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那鬼,手心早已被冷汗浸透,顫抖不止,如同秋風中的殘葉,隨時可能凋零。
而遠處,辦公室的窗簾後,一雙眼睛閃爍著好奇與審視,那是侏儒的目光,他凝視著這兩位新面孔,以及那位戴帽的開發者,後者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那是一種深藏不露的審視,如同獵人觀察獵物。
槍,最終落到了我的手中,沉甸甸的,如同命運的重負。
我心中警鈴大作,只因那上膛的子彈,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我小心翼翼地旋轉彈夾,只有一顆孤零零的子彈,如同最後的希望,我將它重新安置,心中默唸著冷靜。
當扣動扳機的剎那,我期待著那聲槍響,然而,寂靜如初,如同死寂的夜空,沒有一絲漣漪。
我將槍遞出,如同傳遞一個燙手的山芋,卻未曾料到,接槍的鬼在觸碰到槍的一瞬,如同點燃的導火索,轟然炸裂,化作漫天煙花,絢爛卻悽美。
那位戴禮帽的鬼,笑聲低沉,帶著不祥的迴響,“第二位幸運兒!”他的話語,如同寒風中的利刃,那笑容,陰險而深邃,彷彿預示著更加黑暗的深淵。
這一幕,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每一個角色都被命運之手緊緊握住,而我們,只是這場遊戲中的棋子,被無形的手操控,走向未知的結局。
在一片沉重的靜謐之中,一隻鬼,或許是出於絕望,或許是對宿命的抗爭,毅然拾起了那柄沉默的槍械,對準自己的胸膛,扣下了扳機。然而,死亡並未如期而至,四周依舊是令人窒息的寂靜。他將槍遞出,如同傳遞生命的火炬,而這份“禮物”的接收者,同樣面臨的是未知的命運。
那柄槍,如同死神的信使,穿梭在這片幽暗的空間,快速地來到了術哲眼前。我投以微笑,一個無需言語的眼神交流,足以傳達千言萬語。術哲頓悟,他的動作乾脆利落,連續兩次扣下扳機,但回應他的仍是無盡的沉默。反轉手腕,槍身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另一雙等待已久的手中,每一次傳遞,都如同生命鏈上的節點,緊密相連卻又脆弱不堪。
手槍內僅餘兩枚子彈,它們的存在,如同懸掛在每個生命上方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不知何時落下。當輪到第三隻鬼時,他顫巍巍地接過槍支,似乎感受到了那份不可名狀的重量。扣動扳機的那一剎,彷彿觸動了命運的開關,一枚子彈呼嘯而出,劃破寂靜的夜晚,直衝雲霄。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那鬼的身影驟然騰空,如同失控的火箭,向著夜空深處飛去。緊接著,一朵巨大的煙花在他達到最高點時綻放,絢麗奪目,照亮了這片原本漆黑的世界。它的美麗,短暫而熾烈,正如生命中最燦爛的時刻,轉瞬即逝。
當那戴著禮帽的幽靈,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輕啟唇齒道:“恭喜諸位,已順利通關。三位特別之星亦已誕生,吾便不再叨擾,祝君好運。”話語間,他悄然隱入陰影,宛如月夜下的幻夢,消失得無痕無跡。
周遭,只剩下滿地的灰燼,那是過往恐懼與挑戰的見證,每一粒焦黑塵埃都承載著一段未完的故事。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苦澀,卻也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釋然,彷彿經歷了重生洗禮後的寧靜。
須臾之間,我們中的一人提議道:“這裡已然結束,那邊須臾便會開始,我們這邊必須得趕緊離開,否則一旦違反規則,那個侏儒就會如鬼魅般降臨。此時此刻,就算有法林也無濟於事,我們剛剛僥倖存活下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畢竟人丁稀少,不可能拼個魚死網破。況且,我們這點微末能力,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就是滄海一粟,我們唯一能夠倚仗的,唯有規則!”
我們心中暗自思忖,迅速地朝下一個測試點快步前行。當我們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