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雅抿嘴,眼波流轉,白了他一眼,抬手推了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笑吟吟地起身坐到他腿上,兩條手臂環住他脖子,近距離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新年好!這樣行了嗎?」
曹勝摟著她的腰,笑問:「你今天說來幹嘛來著?」
黃清雅:「幫你搞衛生呀,不過現在看來不用我搞了。」
說話間,她目光掃過左右,看見這餐廳裡挺乾淨的。
曹勝:「誰說的?房子的衛生不用你搞了,但我今天還沒洗澡,你要不把我洗乾淨?也算你來幫我搞衛生了。做人要不忘初心啊!」
黃清雅有點想笑,咬著嘴唇,看著他。
見她如此,曹勝便一把抱起她,往洗浴間走去。
「你越來越不要臉了,還新銳作家呢!作家們的平均素質都被你拉低了……」
洗浴間裡,傳來黃清雅的輕斥。
外面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
剛從曹勝這裡喝酒離開的衛東明,一邊走一邊抬頭看天上飄落的雪花,黑沉沉的夜空下,紛紛揚揚的朵朵雪花飄落下來,飄過路燈燈光區域的時候,似乎每一朵雪花都能看得清楚。
這樣的情景,讓他感到一陣孤獨寂寥。
然後一個不小心就踩到了什麼,噗通一聲,摔在地上,水花四濺。
與此同時。
曹勝的浴缸裡,也水花四濺。
不同的是——衛東明滿臉鬱悶,而曹勝正玩得開心。
所以說,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
深夜。
黃清雅趴在曹勝心口,似乎在偷聽他心裡的秘密,嘴上卻說:「這個新年我寫了一個小說開頭,我下次來的時候帶過來,你給我看看,行嗎?」
她這話讓曹勝記起她的身份——作協的幹事。
她在作協工作,文筆應該不錯,能寫一個小說開頭,倒是不奇怪。
「行啊,你下次帶來唄。」
幾天後。
黃清雅再來的時候,就把她說的那個小說開頭給帶來了。
是一沓信紙寫的手稿,用鋼筆寫的。
她的字很漂亮,看上去工工整整,但又自帶一股瀟灑自如的筆鋒,比他曹勝當初寫的手稿漂亮多了。
他的手稿,室友丶老師看了全都打消了透過他的手稿,來看他作品內容的念頭。
那潦草得沒幾個字是能輕易辨認出來的。
不過……
黃清雅寫的小說內容,卻讓曹勝越看越無語。
文青味太濃了。
書名是《御劍宗裡的小女人》。
開篇也是御劍宗大開山門,選拔新弟子的劇情。
但卻是以御劍宗裡一個美女執事的視角去描寫的。
開篇就是這位美女執事端坐在一棟木樓的窗戶後面,一邊看書一邊有意無意地留意樓下廣場上的新弟子選拔。
黃清雅描寫了天上的白雲丶描寫了視野中的峰巒疊嶂丶也描寫了群山深處不時傳來的異獸怒吼聲,甚至還寫到了天地之間一掠而過的一群小鳥。
然後根據這些景色,延伸到這個美女執事的心情丶回憶……
曹勝翻過一頁信紙,內容是美女執事的回憶,翻過兩頁丶三頁丶四頁信紙,還是寫的美女執事的回憶。
回憶中,詳細敘述了美女執事當初是怎麼從一個新進弟子,一步步努力成為執事的過程。
其中穿插了與這位美女執事有感情糾纏的兩個男人。
「你寫的這是言情?」
靠在窗邊看稿子的曹勝轉臉問坐在他電腦前上網的黃清雅。
黃清雅看過來,「不行嗎?我一個女人,難道也要寫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