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玩得來的朋友大多都是趣味相投,皆是愛收藏古幣之人,一旦遇到中意的藏品,實在難以輕易放手。
聽到楊安在的報價,之前開口的兩位也不禁有些猶豫。
他們心裡清楚,這個價格已經算是比較高了,當然,若是與那些在大型拍賣會上的價格相比,或許還有一定的差距。
再者說,這畢竟是在別人家店裡的生意,再次開價總歸是不好。
林奇聽到這不斷攀升的報價,心裡一動,正要點頭同意。
那個穿旗袍的女人突然開口道:“我出九十萬。”
此言一出,猶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
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彙集在她的身上,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與疑惑。
然而,她卻仿若未覺,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林奇,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堅定,靜靜地等待他的回覆。
林奇聽著一下上漲了九萬,心中滿是詫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並沒有貿然開口。
店裡安靜得落針可聞,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楊安在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畢竟一下上漲九萬,可以說是在打他的臉。
他目光盯著旗袍女人,語氣不善地說道:“這位夫人,也是喜歡收藏古幣嗎?”在古玩收藏界,古幣的收藏者中女性比較少,女性一般更愛收藏瓷器、首飾之類的精美之物。
“買賣原本就是價高者得,難道就你們能出價我不行?小友考慮一下,九十萬。”旗袍女人不卑不亢地回應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林奇微微低頭,稍作思索後,緩緩說道:“這枚銀幣是由我朋友引薦,才有幸來到此處,而且是楊老闆最初看中的,他開出的價格也頗為合理。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愛,您看……”
他的眼神誠懇而真摯,語氣謙遜有禮,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晰而沉穩,讓人難以反駁。
畢竟不知道旗袍女人是什麼身份,林奇也不敢得罪得太狠,只能用這種委婉的方式拒絕。
楊安在和其他幾位在場之人聽了林奇的話,原本緊繃的臉色漸漸有了緩和。
他們這些人能出價八十萬購買一枚銀幣,對於那多出的數十萬自然是不太在意,而那旗袍女人一口氣上漲九萬,此舉在他們看來,實在有些打臉了。
而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如此年輕卻這般圓滑世故,懂得在這種微妙的場合中巧妙周旋,的確是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
旗袍女人聽了林奇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也知曉強扭的瓜不甜,便不再強求。
她輕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既然不肯出手那就罷了。”
林奇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楊安在見狀打圓場說道:“既然這樣,這枚銀幣我就買下了。我說話算話,林奇你去挑一件你看得過眼的東西吧。”
說著,他示意旁邊的小姐姐去拿張轉讓合同。
隨便挑一件東西?
林奇心中暗自思忖著,可這萬一挑到幾十萬的那還得了。
他的目光在店鋪裡掃視著,試圖尋找一件價格適中又合心意的物品。很快,他的視線被一個巴掌大的紫檀木小巧首飾盒吸引住了。
那首飾盒色澤深沉,紋理細膩,散發著一股古樸的氣息,系統的標價也就兩千多。
林奇將其拿在手上,說道:“那就這個吧。”
“好。”楊安在看了一眼林奇手中的首飾盒,心中對這個小夥子的機靈識趣頗為讚賞。
接著,他看似隨意地問道:“林奇,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啊?”
什麼打算?
說是回家收廢品?有點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