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裝置抬回別墅地下，李鳴就收拾東西，回老家去了。
推開有些掉漆的鐵門，一股熟悉的飯菜香氣撲面而來，夾雜著鞭炮的硝煙味兒，這讓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回來啦！趕緊洗手吃飯！”母親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一如既往的溫暖，卻讓李鳴心頭一酸。
上輩子，他沒能保護好她……
“小鳴啊，隔壁大眼上個月送的五千塊真的是你工作分紅？”母親先是抬眼瞧了他一會兒，目光中滿是不確定和試探，但又夾雜著一絲隱約的欣慰，彷彿是在期待他的回答能確定什麼。
李鳴手上的筷子在半空停了一下，認真回到，“是的呢，媽。我跟他合作了個小專案。這可是按咱們的合同協議算的，每個月都有穩定收益的。他給的錢以後你都收著，用著。”
實際上，這五千塊是他思量許久後固定下的一個“合理”數字——既不顯得太虛浮，也顯得在他能力範圍之內。
以後嘛，大概每隔三個月再增加一點，讓母親不會懷疑，同時還能透過定期彙報合作“發展”向家裡傳遞他事業逐步上升的跡象，等時機成熟，再來個突然的大額度“分紅”。
“行吧，既然是分紅的錢，我都留著，你說留著就留著。不過啊，小鳴，現在你年紀也不小了，工作也這麼穩定，有沒有找到女朋友啊？”母親的話聲音不大，卻像是一顆無聲的炸彈在餐桌上引爆。
李鳴低頭繼續夾菜的手一滯，心裡突然閃過一道倩影。
“媽，我還年輕呢，不著急啊。”
“不著急？隔壁老王家的兒子都抱倆了！咱們家的獨子才不著急……”話沒說完，母親便嘆了一口氣，像是故意加重了語氣，語調拉得悠長，“小鳴，你還年輕，年輕有本錢啊，但別讓我等太久了。”
李鳴聽到這話，頭皮陣陣發麻，一時找不到措辭來回應。
他低頭舀了一勺湯，有些漫不經心地說：“真好啊！讓他送一個孩子給您，這樣您不就有孫子抱了嗎？”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母親頓時一臉無語，用筷子輕輕敲了敲碗緣，
“我可告訴你，小鳴，我的要求也不高，該找個合適的物件了吧？畢業也快兩年了，大四的時候就該給我找物件了，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這可不行！你聽好了哈，最多再給你一年時間，畢業一兩年內必須帶個物件回來！別讓我老了還抱不上孫子！”
“一兩年？為什麼不是三四年呢？”李鳴隨口反問了一句，語氣裡面帶著一絲無奈的調侃。
他心裡明白，這種話題母親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三四年？你小子是不是當我不知道，這社會難混，三四年後你才體會到什麼叫壓力山大。到時候你身邊連個物件都沒有，囊中又羞澀，哪兒還會想著成家立業？”
“現在你們年輕人，現在都流行‘自己在人間受苦，就沒必要再帶一個人來了’”
“媽，這個你放心，我隨隨便便也能賺個幾百萬，哪怕是打工，我也是專案經理級別，年薪幾百萬那是小意思。”
“吹吧，就吹吧，免得打雷劈到了。”母親被他逗得無奈笑了笑，又繼續沉下臉，
“大眼每次給的錢，我都默默替你攢著呢，這奶粉錢算你的，結婚的錢以後你自己看著辦。而且哈，我這兒可有底線，記得別給我找那個省的人家，彩禮高得離譜，我可不想跟著你受折騰。”
“放心吧，媽。我要找那個地方的，也得先找個男的，賺一波彩禮。”
“好想法！”母親點了點頭，“賺錢嘛，不寒磣！”
說完，她夾起筷子繼續吃飯，倒是真的沒把這話接著掰扯下去。
飯後，他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又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