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經過一番測試後,終於找到了流暢發音的方法,那道聲音終於吐出了一個連貫的句子。
“奎的、主人,你,不配。”他一邊不滿地反駁著這個自說自話的生物,一條泛著深紫色暗光的藤蔓觸手朝斜後方猛地刺出,凌空釘死了一頭長著四隻羊蹄的異形生物。
膽敢冒充?
罪無可恕!
奎的觸手抽離對方的額心後,以其傷口處為原點,血肉和骨骼迅速向外融化擴散。
在本能的趨勢下圍上去,想要分食屍體的低等蟲族,立刻被驚飛了一片。
幾息之間,這頭足有一臺中型懸浮車大小的異形生物竟融成了一團漆黑的膿漿,在重力的拉扯下,向地面墜落而去。
又一條藤蔓觸手後發先至,在空中一把將那團被腐化的不明粘液團成一團,吸收掉了。
他皺了皺眉,顯然這被他自己的毒液腐蝕掉的東西,“味道”並不大好。
但此時他們的正下方是一片平民聚居區的街道,想道瑜清婉對於人類的保護和關照,他下意識地就不想讓這團連蟲族都不願食用的、帶有強腐蝕性的劇毒膿漿落到地面上。
沒有辦法,他只好自己將它吸收掉。
但很快,還不待自以為已經徹底抹殺掉這個褻瀆者的奎鬆一口氣,那道聲音又在另一個方向響起:“嗤、竟還給你自己起了個名兒?”
最後一個字音還未落下,這隻說話的異形生物又被一條行如鬼魅的藤蔓觸手紮了個透心涼。
這次奎留了個心眼兒,沒有使用毒液,只是將對方的大腦完全攪成了漿糊,讓他死得不能再死,屍體也很快落入了低等蟲族的口腹之中。
但那道聲音卻並沒有因為先後發聲的兩頭異形生物的死亡而消失,他這次變換了一個如嬰孩啼哭的般尖細聲調:“怎麼?還真當自己是個角兒了?”
奎歪了歪頭,有些想不明白。
他明明精準地找到了發出聲音的生物,但在擊殺掉他們之後,這道聲音卻又從另外一頭異形生物的口中響起。
想不明白,他便決定不再多想,他的策略一向簡單——把發出這個討厭聲音的生物,全部殺掉就好了。
他故技重施,又一條藤蔓觸手以快於之前數倍的速度朝著目標處猛地刺去。
但這一次,那頭背生肉翅、鹿腿人身的怪物竟一手在額前抓住了那條藤蔓觸手的尖端,任憑奎再如何發力,也無法再進得半寸。
不僅如此,他明明只是被抓住了一條可以隨時自斷,也可以無限再生的觸手,卻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般,無法掙脫。
“那麼,來讓我親自來看看吧。”
他們之間的距離明明很遠,中間隔著成百上千只處於戰鬥狀態的蟲族。
奇怪的是,在這一瞬間,奎感覺自己的周身像是被扣上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罩一樣,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和那些蟲族分隔於兩個不同的位面。
他清楚地地看到那頭怪物眼中黑色瞳仁的邊緣開始迅速向外擴散,很快便覆蓋住了整個眼球。
他面部的尖利鳥喙不斷開闔,一連串語調奇怪的話從中傾吐而出——
“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竟能夠產生自我意識 ”
“但幫著那個小丫頭壞我好事?簡直不知所謂!”
:()星際修仙:軍校萬人迷只想做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