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沈煜城的目光沉了沉。
看著她手腕上的紅痕,乾瘦的小臉,薄唇緊抿著。
她在這裡一定是受盡了委屈,甚至都吃不飽飯!
眼底的冷漠也不由得柔軟了幾分。
他喉嚨像是被卡住似的,有些生硬的說道:“能。”
沈煜城一個大男人,見不得小姑娘這麼被虐的樣子。
或許是怕小姑娘害怕,他又放柔了語氣,說道:“不會餓著你的,你願意和我去?那可是北部……”
阮酥酥笑容加深,清澈的眼看著他:“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沈煜城點頭。
阮志剛夫婦見事情有戲,連忙將兩人推進了剛才的小破屋裡。
一進門,沈煜城就看到了地上的一條繩子。
他又看了眼阮酥酥手腕上的紅痕,斷定是阮家夫婦捆綁小姑娘用的!
心底不由得竄上怒意!
還有這破敗的房間,泛著一股子發黴的味道。
簡陋的像個地窖,陰冷又潮溼。
他皺著眉,眼底不可察覺的一抹心疼閃過。
這就是她住的地方?
阮志剛夫婦怎麼可以這麼虐待一個小姑娘?
“你可以帶我離開這裡嗎?”
阮酥酥昂起頭,看著這個比她高了許多的男人。
她目光清澈,語氣裡帶著商量。
“我吃的不多……真的。”
沈煜城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揪了一下。
他喉嚨沙啞,不忍的說道:“你知道北部有多艱苦嗎?”
阮酥酥指著房間,露出一抹笑容:“還能比這裡更苦嗎?”
她眨著眼,軟糯糯的語氣,卻像是一把刀,割疼了沈煜城的心!
“你想好了?打結婚報告後,我是不會放你走的!”沈煜城語氣嚴肅了些。
阮酥酥點頭,只要能離開這裡,她願意跟他去北部。
“我不反悔,你也不能丟下我!”
北部再苦,還能苦過阮家這鬼地方?
“好。”沈煜城雙拳攥著,低聲說道:“我現在就打報告!”
阮酥酥上前兩步,忽然拉起他的手。
男人的手掌很大,掌心還有些粗糙的老繭。
小手指勾著他的。
她昂起頭,聲音軟軟的:“拉勾!”
沈煜城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大半。
額頭青筋也崩了起來,整個身體都僵硬著。
緊緊盯著兩人勾著的小手指。
許下諾言似的,沉聲道:“好。”
不會丟下你!
角落裡的小老鼠都在興奮的搖晃著尾巴。
‘吱吱吱’
【你個小丫頭命真好,這可是個好男人!】
阮酥酥對著它笑了笑,帶著沈煜城離開房間。
猛地一開門,外面兩人差點一個踉蹌摔了進來。
阮家夫婦對視一眼,絲毫沒有偷聽的尷尬。
張梅得意洋洋的伸出手,說道:“既然你倆談妥了,彩禮給一下吧!”
“彩禮?”沈煜城怔了片刻。
張梅那雙三白眼瞬間就橫了起來。
“咋的?不想給?”
“這死丫頭在我們家白吃白喝這麼多年,花了多少錢?”
“你現在要帶她去北部,可不得給我們彩禮?”
沈煜城抿著薄唇,看著阮酥酥那瘦小的身子,眸色一沉。
白吃白喝?
他看是不吃不喝吧?
冷哼一聲,道:“彩禮可以給,但是,給酥酥。”
“什麼?”張梅嗓音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