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好!”
李唯一豪情萬丈,大喝一聲,繼而施展清虛趕蟬步,率先攔截向已經對他產生懼意的濃密鬍鬚七泉強者。
一劍開海而去,黃芒長達丈許,將其迫退。
並不追擊,李唯一反身衝向眉心長黑痣的中年男子,趕在對方一拳轟開建築大門前,劍尖抵達其背心。
眉心黑痣男被逼無奈,只得矮身向右翻滾出去。
李唯一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一旦對方狼狽避閃,那麼視覺就會出現盲點。所有戰法、心智、勇氣,都會因亂了陣腳而一瀉千里。
“唰!唰!唰……”
李唯一狂風驟雨般攻擊過去,一劍更比一劍快,劍影宛若瀑布傾瀉。
待濃密鬍鬚七泉強者衝上來救援時,眉心黑痣男兩條手臂皆被斬去,雙肩血淋淋的,猶如化為一根人棍。
他嘴裡嘶聲慘叫,無法接受如此悽慘的自己。
濃密鬍鬚七泉強者膽寒無比,所有戰意盡無,轉身就逃。
而人棍般的眉心黑痣男,比他更有求生欲,已先一步邁腿衝向大門方向。
“跨過了那道門,還想走?”
李唯一追擊上去。
開七泉的法武修如果戰鬥意志堅韌,有決死一戰的勇氣,有沉穩理智的頭腦,有捨我其誰的精氣神,那麼在正面交手中,李唯一收拾任何一個,都不是容易的事。
二人聯手,更是能給李唯一造成生死威脅。
但一旦精氣神垮掉,開始逃,李唯一收拾起來就容易多了。
……
“那座宅院中到底在做什麼,怎麼打得這麼厲害,聽著像是都死人了,怪嚇人的。”
遠處,斜對面那座青樓中,許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齡女子,站在欄杆邊,或好奇,或驚嚇,或興奮,與身邊的豪客們談論交流。
“好濃的黑霧,不會是逝靈和煞妖吧?”
“別怕,我們這裡肯定不會被波及。是長林幫那些人想劫掠新搬來的,結果好像踢到鐵板上了!”有隱隱知道內幕的法武高手,如此笑道。
“這新搬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敢和長林幫打擂臺。他們不知道我們這片城區,是長林幫說了算?”
“看,城防營的人到了。”
“這麼遲才到,肯定和長林幫有勾結。”
……
“轟!”
院牆被濃密鬍鬚七泉強者撞開一個人高的大窟窿,身體飛出去一丈多遠,仰躺墜落在街道上,像是被人一拳崩出來的。
院牆的碎石灑滿長街。
青樓的方向,傳來一道道尖叫。
“譁!”
幾乎是前後一瞬,李唯一躍出院牆,飛膝落下擊中其胸口,繼而一拳打得他面目全非,地上街道的石板都裂開。
“住手!”
“反了,敢在九黎城當街殺人。”
……
一隊跨騎健馬的城防衛,足有二十餘人,個個披甲持戈,還在遠處便大聲制止。
“轟隆隆!”
鐵蹄聲由遠而近,很快將李唯一包圍。
他們身穿白色鎧甲,坐下健馬吞服過異獸血,出現異變,比尋常馬匹強壯近倍。
李唯一緩緩站起身,雙拳盡是鮮血,目光掃視銅牆鐵壁般的城防衛大軍,並未被他們肅殺的氣場懾住,拱手行了一禮:“蒼黎部族黎民謝進,見過諸位軍爺。這些歹人私闖民宅,欲行不軌,我已將他們制服,”
這隊城防衛的隊長,名叫陳川,開七泉畸人種,已有六十來歲的年紀,長有一顆虎首,身軀三米高,極是孔武有力的模樣。
“連呼吸和心跳都沒了,你這叫制服?”陳川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