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州城的這部分兵馬,成為樞密院採用水攻的關鍵棋子。
由他們來執行挖開河堤的任務,能在完顏宗望的東路軍察覺之前完成。
即便完顏宗望知道相州的兵馬出城擊敗了守在城外的騎兵,渡過黃河,他也想不到這部分兵馬並不是來東京城勤王,而是去挖開黃河河堤。
等黃河的水從老河口決堤奔湧到金兵的營寨時候,一切已經晚了。
“黃河一旦決堤,想要堵上可就麻煩了!”
張所喃喃道,“可憐開封府數百里之地,怕要成為一片汪洋了,這可苦了百姓,家園被毀啊!”
宗澤卻淡淡說道:
“官家和樞密院做出此決定,想必應該早已考慮到了這一塊。”
“之前聽聞百姓已經撤離,對百姓造成的傷害不大。”
“這不是我們考慮的,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將城外這一千騎兵給解決了。”
張所一臉發愁:“這一千騎兵,野戰無敵,我們出城去就是送死。”
“即便付出多大代價,也必須出城。”
宗澤一臉決絕,“官家的大事不能耽誤,哪怕相州城這一萬將士全部戰死,我們也要如期趕到老河口去!”
“宗兄,道理我們都知道,可是總不能硬來吧!”
張所揉揉太陽穴。
“賢弟向來足智多謀,一定會有辦法的!”
宗澤把壓力給到張所,“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只剩十天,我們就得趕到老河口,並將具體挖開河堤的時間通知樞密院。”
“宗兄,你這不是要我老命嗎?”張所的眉毛擰得更緊。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道宏亮聲音:
“宗伯父,父親!我想到破敵之策了!”
宗澤和張所齊齊回頭,一看卻是張憲。
只見他興沖沖走了進來。
“破敵之策?是城外的一千金人騎兵嗎?”宗澤連聲問道。
“沒錯,這些金人騎兵,如同臥榻之虎,讓我們寢食難安,必須將它端掉。”
張憲的眼中,迸射出寒芒。
宗澤和張所對視一樣,這真是巧他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兩人正苦思解決辦法無果,不料張憲卻給想出了破敵之策。
“憲兒,速速給宗伯父道來!”
張所自然是大喜。
“宗伯父,父親!我的計策便是...”
張憲自然不知道宗澤收到了來自東京城的密令之事情。
只不過他在城頭看到那一千金人騎兵在城外,如果牧羊犬一般守著,監視著相州城兵馬的一舉一動。
相州想要有所作為,必須拔掉它!
張憲苦思多日,才想出的計策。
沒想到卻正是宗澤和張所抓頭弄首急需的。
“此計...可行!”
宗澤思索一陣,下定了決心,“我們再合計合計,斟酌一下細節,做到萬無一失。”
“對對對!事關重大,不能有一點差錯,否則壞了官家的大事!”張所也是急忙點點頭。
“這拔掉城外的金人騎兵,怎麼又和官家的大事聯絡在一起了?”
張憲一頭霧水。
宗澤看了張所一眼,然後對張憲道:“賢侄你有所不知,官家來了密令,讓我們不惜一切代價,於月底趕到老河口。”
什麼!
張憲也是渾身一震,眼中迸射出炙熱的光彩:
“官家到底還是沒有忘記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