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郎摸摸自己無端捱了三十板子的臀部,幽幽說道。
“秦員外郎,那你說我們現在該當如何?”王尚書不滿的問道。
這個秦員外郎自從被官家在大殿上當眾責罰之後,透過康王府的人拉攏,跟趙構十分投緣,尿在了一起。
一個從五品的小官,居然和禮部尚書王時雍、兵部尚書馮懈、開封府尹徐秉哲等人在康王面前平起平坐了。
“我覺得現在肯定還是靜觀其變,大宋和金人的戰爭才剛剛開始,金人的強大不容置疑,官家現在以西京和東京兩城來拖住金人,想把金人消耗在這裡,策略上看是沒問題,可他卻高估了我們的戰鬥力。”
秦員外郎侃侃而談,“太上皇和鄆王那邊,也和我們一樣在觀望著官家的動靜。”
“我們都在等官家一場失敗,這說起來並不是我們這些當臣子該這麼想,但是官家似乎沒有吸取教訓啊!”
沒人知道這個秦員外郎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王時雍等人心裡也希望官家輸,然後他們這些主和派才能在朝堂露出頭來。
有些人就是這麼自私,在國家和個人利益面前,他們選擇了後者。
但王時雍等人也就是心裡想想,不料秦檜直言不諱說了出來。
不過,即便他們不說,但他們聚在一起,無論誰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們都難以脫身。
“秦員外郎的意思就是我們現在什麼都不要動了!就不怕官家一直贏嘛?”馮懈問道。
“官家一直贏,難道不好嘛?沒有戰爭了,那些武人也就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了!”秦檜淡淡道。
“好了!”趙構看了一圈這幾個湊在一起的朝中大臣。
他們都是投機者。
文人不受官家待見,主和遭到官家責備,居然不約而同找上了康王。
他們擺明就是不想把一個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鄆王應該是他們最大的投資,而康王這裡,只不過一個備胎而已。
他們敢這麼大膽,還不是因為官家忙於與金人作戰,這才讓他們這些身懷異心的人私下勾搭在了一起。
“夜已深,大家還是先回去吧~!這等大事要講天時地利人和,現在條件一點不具備,那就潛龍勿用,厚積薄發。”
趙構被這些蠢蠢欲動的大臣一陣忽悠,一開始還真以為自己有機會。
不過仔細一想,前面還有太上皇、二皇子鄆王趙楷,而他是老九,怎麼輪都輪不到他身上。
除非大宋的皇室都死光光或者被金人全掠走了。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這可能嗎?
城中爆竹聲聲,在為大宋的勝利慶祝呢!
幾人先後默默離開了康王府。
康王府外一棵大樹上,黑暗中,一雙眼睛忽閃忽閃。
隨即,他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本本,記下了離開康王府的人名字。
與此同時,南京應天府。
太上皇趙吉祥看到高俅出現在眼前,又氣又恨。
他把高俅從一個踢球的流氓提拔擔任殿前司的太尉,結果在關鍵時候居然臨陣倒戈。
自己手下六大“忠臣”不是死就是貶,唯獨這個高俅卻毫髮無傷。
他回東京城就算了,沒想到又被自己的兒子給派回來,美其名曰陪伴。
這是噁心加監視吧!
“陛下他真的是讓你來陪伴我的?”趙佶眼睛死死盯著高俅。
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上位者的氣勢依舊不減。
高俅被盯著心裡發毛。
好在太上皇只是責問他,被沒有趕他走,或者完全不見他。
這說明太上皇還是念舊情的,並沒有準備對他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