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沾著鹽水的鞭子，狠狠抽在跪在地上的小小少年身上。
鞭子一落下，單薄的白色裡衣立馬被鞭子撕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鞭子碰到的面板，立即留下一道紅色的血痕。
“啪啪啪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
跪在地上的趙元衡，哼都沒哼一聲，臉色慘白，背部鮮血淋漓，可他好似沒有知覺般，任由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絲毫不反抗，如同沒有生命的木偶。
林如夢站在一旁，淚流滿面。
眼見家主沒有停手的意思，林如夢一咬牙，撲過去抱住趙家主。
“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衡兒就要被你打死！”
趙家主狠狠將鞭子摔在地上，氣憤得一腳踢在趙元衡的心口。
趙元衡被他踢翻在地，緩了好久，也沒緩過來，乾脆就這麼躺著不動。
林如夢心疼的不行。
“不能再打了，你強行給衡兒灌了散靈散，這三日內，衡兒就跟普通人無異。
你再打下去，衡兒真的受不了了。
你這不在要我的命嗎？”
這話，如同在趙家主本就高漲的怒氣上再澆一盆油。
“打那孽畜怎麼了？
打兩下就是在要你的命？
他差點毀了他哥哥的丹田！
他哥哥現在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你怎麼沒說他要了你的命？
元初說得果然沒錯，你心裡就沒有他。
只有這孽畜！”
林如夢難得在他面前硬氣一回。
“衡兒可是我懷胎九月，廢去一半修為生下的！
我疼他怎麼了？
他是你兒子，不是你仇人！
你再這般下去，那還不如把我兒送給歸一宗！
起碼那掌門是真心實意對他的！
也不會像你這麼狠！”
“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你沒長耳朵嗎？”
“你！”
“我什麼我？
每每他和趙元初一有矛盾，你只會向著趙元初！
他才是你兒子啊！
那個只是你外甥！”
“閉嘴！
跟你說了多少次？元初是你我的嫡長子！”
“我肚子裡只生過衡兒一人！
你今日若非要殺了衡兒，那就連我一起殺吧！”
“你不可理喻！”
“到底是誰不可理喻？”
趙元衡躺在地上沒有去管爭吵的兩人。
腦海裡只回蕩那一句：送給歸一宗……
被鞭打都不曾流淚的眼眸，倏地紅了。
禿禿……我好疼，好疼啊。
禿禿我想要呼呼……
趙元衡伸出手，去勾空中的虛影。
下一瞬，他的手就被趙家主鉗住，趙家主將他拖起來，不知何時撿起的鞭子再次落到趙元衡身上。
這次鞭子的目的地是趙元衡的腿。
“送回歸一宗是吧？
我這就把他的腿打斷！
把他丹田廢了！
我趙家的種，就算死，也不入宗門！”
趙元衡眼睛死死盯著趙家主。
“為何你要是我父親，你不是我父親那該有多好。”
這樣，他就可以一直陪在禿禿身邊了。
也不知道他買的板栗，禿禿吃完了沒有。
想來，應該是吃完了。
可惜……他再也沒有辦法給禿禿買了。
趙家主的手愣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