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自己女兒的情況之後,離夢溪心急如焚,但好在她得到了許院長的默許。這讓她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隨後便迅速地換上了探視服,腳步匆匆地走進了那扇通往重症監護室的門。
期間,離夢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各種不好的畫面,她不敢想象女兒以後昏迷不醒到樣子。每走一步,她都感覺像是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終於來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口,離夢溪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那扇沉重的門。裡面安靜得只能聽到儀器運轉的聲音,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目光急切地看著躺在病床上女兒的身影……
病床上,離玥戴著吸氧器,額頭包著術後縫合紗布;小臉煞白,雙眼緊緊閉著。身上已經換成病服,手指和胸口都連線著儀器裝置線。
重症監護室的探視時間有限,她必須好好和女兒說幾句話。
“玥寶,媽媽在呢!不要擔心,你會沒事的,你只是累了,睡著了。”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溫柔的說:“媽媽等你睡一覺醒來,媽媽還想問你什麼時候帶男朋友見見。他也會打電話找你吧?你起來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 媽媽要見他,好吧?”
說話期間,離夢溪強忍著傷心,儘量用平時的語氣和她說。
“外公外婆還在家等你回家吃晚飯呢!你可不能放他們鴿子了,你兩天晚上沒在家陪他們吃飯了,對吧?”
潔白如雪的病床上,女孩靜靜地躺著,宛如沉睡中的仙子一般,然而卻沒有絲毫的回應。她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血色,彷彿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
重症監護室裡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靜謐氛圍,安靜得只剩下那些精密而複雜的儀器裝置發出的輕微聲響。滴答、滴答……每一聲都像是生命流逝的倒計時,無情地敲打著人們的心絃。各種管子和線路從女孩的身上延伸出來,連線到那些閃爍著冰冷光芒的機器上,它們正默默地監測著女孩的生命體徵。
離夢溪站在病床旁,身體微微顫抖著,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一時間竟然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迅速模糊了她的雙眼,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不清。
她下意識地抬起一隻手,捂住自己戴著口罩的嘴巴,彷彿這樣就能阻止那悲痛欲絕的哭聲從口中溢位。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揪住胸口的衣服,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關節發白,似乎只有透過這種方式才能稍稍緩解內心那猶如刀絞般的痛苦。
每一次呼吸對於此刻的離夢溪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住,疼得幾乎無法忍受。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用盡全力去壓制這股疼痛,不讓它徹底將自己吞噬。
看著病床上安靜躺著的女兒,離夢溪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自責。她多麼希望此時此刻能夠代替女兒躺在那裡,承受她所承受的所有痛楚啊!可是殘酷的現實告訴她,這只不過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奢望罷了。
然而,儘管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害怕女兒會就此永遠沉睡下去不再醒來,但同時她又感到一絲慶幸——至少女兒現在還活著,哪怕只是像這樣靜靜地“睡著”。只要還有一線生機,就意味著還有希望,不是嗎?
因為有許院長的通融,她在裡面待了半個小時。等她出來了,醫護人員才進去檢視情況。
一直等候在外的王葵已經安排好面前的問題,也和律師通電話溝通了情況。新手機也已經買了回來,重新裝進手機的一刻,手機宛如初生嬰兒般,沒有任何“雜質”。
扶住離夢溪坐下後,王葵才將手機給她,“目前還沒有克隆過原手機裡面的任何資訊。”
雙眼通紅,沒了往日的端莊大氣,彷彿沒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