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姐你不知道嗎,你孩子身上的病,是遺傳性的骨癌,壽命最多兩個月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年你母親就是因為這個病走的。”
“我的建議是,你自己也做個詳細的檢查……”
寧南雪渾身力氣被驟然抽空。
腦海不斷迴旋著醫生說的話,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你怎麼啦,媽咪?”傅隨隨乖巧地聲音帶著擔憂的看著寧南雪,“是隨隨哪裡讓媽媽不開心了嗎?”
寧南雪望著病床上傅隨隨,那瘦的已經拔尖的小臉,帶著滿滿的愧疚。
“如果隨隨的錯,隨隨道歉好嗎?”說完,傅隨隨努力地支撐起一道笑容。
寧南雪心如刀絞,她不敢相信她的寶貝,只剩下六個月的壽命了,她沒有父母,沒有家人,一段婚姻名存實亡。
隨隨是她活著唯一的希望了。
寧南雪忍下眼淚,“我沒不開心,我很開心,因為隨隨馬上就要病好了。”
傅隨隨眼睛亮了亮,愉悅道,“那就太好了。爸爸……今天會來看我嗎?”
那黑溜溜的大眼睛充滿隱隱的期待,說完又很快垂下去,似乎不敢有所期待一樣。
而這一句話簡直比對寧南雪撥皮抽骨還痛。
寧南雪忍下顫抖地心臟,“會的。媽咪答應你,爸爸會來見你的。”
“是嗎……”稚嫩的語氣帶著不自信的試探。
寧南雪明白,隨隨的不自信來自於什麼,因為她有一個不受生父待見的母親。
四歲的孩子不懂父母之間複雜的情感,她只是單純的渴望一段正常的家庭關係,一點點的父愛。
可她的孩子都快死了。
她卻給不了她。
“隨隨,媽媽答應你,無論如何今天也會帶你爸爸來見你,生日快樂。”她摸了摸傅隨隨的腦袋,低頭親了親。
傅隨隨高興地笑了。
寧南雪將人哄睡後,撥通了張秘書的電話。
她深吸一口氣,“傅沉在哪?告訴他,我想通了。”
那邊沉默片刻後,“傅總再給徐小姐慶生,寧小姐你要談的話,明天我會通知傅總。”
寧南雪聽到那一句‘徐小姐’,喉頭一滾,“告訴傅沉,除了今天,過時不候。”
說完,寧南雪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邊過了不道十分鐘,張秘書回了個電話,並告訴了寧南雪地址——燕京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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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南雪到時,是張秘書來接的。
兩個人到了包廂門口時,還沒等她進去,裡面的聲音先飄了出來。
“沉哥,今天當著我姐的面前,你跟所有人說句實話,你和寧南雪結婚這麼多年,孩子都生了,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寧南雪臉白了一瞬。
一道低沉如酒的聲音帶著絲絲薄涼,空氣都安靜了。
“你覺得我會:()渣男為白月光高調慶生,我捧骨灰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