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三哥和自己的計劃,她還不能立即了結他。
花洛音厄住他的脖子,並未使全力,眼裡的殺意並未退去,怒火齊聚,花闕真怕下一刻自己的脖子就離了身子,斷了呼吸。
“洛音,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這一次吧,父親求你了!”
花闕惶恐的求著,毫無尊嚴,此刻就是一個階下囚。
目的達成,花洛音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花闕得到解放,嗆入喉間的氣流使他劇烈的咳嗽著,身子往旁邊挪動了幾步,他擔心眼前這個瘋批的女兒又讓他不好過。
“既然你這麼求我,我可以考慮是否放你一命。就看你能否讓我滿意了。”花洛音笑的鬼肆,復仇的快感已慢慢而起。
花闕聽到能留一命,哪裡會拒絕,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真的,只要你不殺我。”
花洛音看了花司雲一眼,隨後說道:“一,讓位給三哥,即刻繼位。二,宣佈我的身份,至於花自雲跟花時音兩個人,三哥繼位後再定奪。”
讓出宮主之位,花闕是不同意的,可他不這麼做就活不了,此時他不得不低頭,來日方長,等到高人指點,他再反殺!
“好,我答應。”
因為花闕的傷很重,他休息了半日,然後挾著他往靈宮而去。
“洛音,對不起。”返回靈宮的路上,耳畔疾風掠過,傳出一自責的聲音,花司云為他從前冤枉花洛音而愧疚。
花洛音燦然的一笑,她哪裡會有怪罪,“三哥,這怎麼能怪你呢?其實我一直知道你經常去靈非閣,我看得出來,你並沒有真的相信我是殺害母親的兇手,反倒是我,讓你平添許多憂愁,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說著,唇角輕顫,紅了眼眶。
藉著一路的空隙,她將自己躲在靈非閣櫃子裡的事情說給花司雲,說起母親時,她已經沒有那種痛徹心扉的窒息感,或許是因為她的三哥在身邊吧。
“那個時候,你害怕嗎?”花司雲知道被人拋棄是什麼滋味,而且,她受的苦可比自己多多了。
他真的好想安慰他,可從小父親教導的那種疏離感,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做,滿眼的痛和一身的落寞。
花洛音一直帶著那抹笑意,嗓音柔柔的,生怕讓他的三哥難受,“剛開始害怕,也很絕望,特別是知道這一切的真相時,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做。
可一想到他們那麼喪盡天良謀殺母親時,我心裡的恨再也控制不住,不將他們碎屍萬段,難解我心頭之情!”
她悠悠的看著花司雲,帶著試探的語氣問:“三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殘忍了?”
花司雲跟她不一樣,她與那三個的關係基本等於零,就算是千刀萬剮了他們心裡也不會有多麼痛。
而她的三哥,從小與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兄妹情、父子情那是真的骨肉至親、血脈親相連!
他心地善良,重情重義,兩邊都是至親至情,他如何下得了手?
他是不是也會放過他們?
到時候她該怎麼選?放了他們,不,自己做不過!可這是她的三哥呀,唯一相信她的人,難道看著他難過嗎?
花洛音糾心的想著,面上也是愁容不展,緊皺著眉頭直直的看著花司雲。
“他們罪有應得,三哥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 ,我跟你一樣,我也恨他們!”
他說的很有力,一點都不像是假的,花洛音心裡落下一石,可又發現他的三哥有事瞞著她,他眼裡那種恨與憤怒,甚至那一晃而過的孤寂,跟自己以前很像。
她想問,可放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說不定是什麼傷心難過的事情,她再問就是揭開他的傷疤,這種體會自己懂。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