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裴辭躲躲藏藏地一路跟著安安和顧儀兩人,惹得隨行的小廝都看不下去了,揶揄道:“公子,您這,躲躲藏藏的,不像是保護的,倒像是去害人的。”
“去。”裴辭輕嗤了一句,眼睛不錯地盯著前面不遠處的馬車。
馬車內,安安抱著小魚缸不停地念叨:“小錦鯉,小錦鯉?聽得見安安說話嗎?”
“小錦鯉,你怎麼還不醒啊!”
儘管知道神魂受損沒那麼容易就好起來,但是小糰子每天都還抱著希望。
一睜眼就希望看見熟悉的小少年。
小糰子又蔫巴了,顧儀見狀,只好默默將小糰子摟緊了些。
裴辭看著馬車,滿眼溫柔,不知道儀兒和安安如今在馬車裡談些什麼呢?
突然,裴辭眼神一凜:不對勁!
守在馬車外的江河默默捏起了劍柄。
“嗖——”一支利箭穿雲而來,直直朝著馬車射去。
江河一擋,神色嚴肅地喊道:“保護顧夫人和安安小姐!”
刀疤男帶著一眾土匪衝了過來,霎時間刀光劍影,看得人眼花繚亂。
馬車內,顧儀眼神中透露出慌張,卻還是緊緊抱著懷中的小糰子,安慰道:“安安,不怕,不怕啊!”
小糰子乖乖巧巧地呆在顧儀身邊,小眼神轉了轉,將小錦鯉小心翼翼放在一邊,魚缸中的水因為顛簸撒出了大半。
伸手摸了摸小錦鯉的鱗片,小糰子奶聲奶氣地說:“小錦鯉,不怕不怕啊,江河哥哥會保護我們噠!”
若是靳禮還在,恐怕心裡又要吐槽:也只有這小草才會擔心自己會怕。
“孃親孃親,我偷偷噠!”小糰子眼睛亮晶晶的,手裡捏著一小把藥粉。
“不行,萬一……”顧儀還是很擔心,萬一傷到了安安怎麼辦?
“沒事沒事噠,孃親~”小糰子趁著顧儀沒反應過來,偷偷將藥粉撒了出去,順便大喊道:“江河哥哥,閉眼睛!”
江河當即閉上了眼睛,另一邊趕過來的裴辭聽到了小糰子的聲音,也閉上了眼睛。
刀疤男一行人反應不及,雙眼接觸到藥粉的瞬間,便傳來了灼燒般的疼痛,瞬間哀嚎聲不斷。
“啊!”刀疤男捂著眼睛,來了火氣。
“沒用的東西!老子自己來!”立馬跳起來拿著砍刀就朝著馬車砍去。
江河剛睜開眼,就看見令自己驚駭的一幕,大喊道:“不要!”
眼看著到就要落到馬車上時,裴辭突然出現,和刀疤男對打了起來。
江河送了一口氣,繼續擊殺著剩餘的土匪山賊。
正在兩人擊殺時,裴辭這邊剛將刀疤男砍斷手腳,準備收劍時,裡面傳來了小糰子的驚呼聲。
“孃親!!”安安趴在顧儀身邊,哭得通紅,還不忘翻小布包找出一個小藥丸給顧儀喂下去。
看著孃親肩頭滲出的血跡,安安便餵了一個止血的藥丸。
只是,這箭上塗了毒,滲出的血跡隱隱帶著黑紫色。
“儀兒!”裴辭衝了進來。
“裴叔叔!”小糰子驚訝地喊道。
裴辭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顧儀,神色心疼,馬車外的江河將剩餘的土匪全部擊殺完畢後,立馬駕車朝著附近的城鎮趕去。
至於刀疤男,被扔在馬車後痛得滿頭大汗,鮮血淋漓。
裴辭走到刀疤男面前,沉聲道:“說吧,是誰派你來傷害儀兒的?”
刀疤男痛得要命,咬著牙沉默不言。
“老實交代,還能饒你一命。”
刀疤男緩緩吐出了一個名字:“楊延。”
裴辭冷笑:果真是這個男的,等他回京城,定要讓儀兒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