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楊耀喚了一聲。
楊延看著顧儀的背影,眼神十分陰狠。
自從上次在顧儀這吃癟之後,楊延有好一陣子沒來顧府了。
顧儀也樂得自在,只不過,和離的事,得開始準備著了。
自己七年裡,貼了不少給楊延,一定要讓他一分不少地吐出來!
惜畫突然進來,神色有些莫名。
顧儀看了開口:“怎麼了?安安睡著了嗎?”
“小小姐睡下了,只是,”惜畫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方才楊延差人送來口信,說是,小小姐的週歲宴,想在楊府辦。”
“笑話!安安和我姓,憑什麼要在他那兒辦,連他那個所謂的府邸,都是我的!”顧儀只覺得莫名其妙。
安安的週歲宴,父親和哥哥們早就準備好了大辦一場,自己自然要給安安最好的。
惜畫也覺得莫名其妙。
顧儀想到了什麼,突然改口:“你差人去回話,就說我同意了,另外,把京城裡所有和顧家有往來的,都寫份請帖。”
為了不和安安真正的週歲宴衝突,顧儀特地讓楊延定早了三天。
這個名義上的“週歲宴”,或許能幫自己一個大忙。
很快就到了楊家辦的週歲宴。
當天,京城裡一些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都來了楊府,前廳裡,楊延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他自然知道這些人只有一少部分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大部分都是看在顧老將軍的面子上。
可是那又如何,老將軍厲害了一輩子,自己嬌生慣養的女兒還不是被自己騙得團團轉?
後院,舌頭好利索的老太太讓降雪招呼著招待女眷,看都沒看一旁的顧儀和安安。
降雪熟門熟路地招待著女眷,隱隱露出些自得之色。
“這……”一旁和顧儀是好友的禮部尚書的夫人薛夫人,看著顧儀欲言又止。
“我近日有些不舒服,母親便說她來操辦。”顧儀笑笑,面上看不出一點不對。
越是放鬆警惕,自己的計劃才更好實施啊。
有了這句話,降雪和楊老太太越發肆無忌憚了。
當楊延光明正大地牽著楊耀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顧儀握緊了拳頭。
好得很!他們果然打得這個主意!
在眾人面前楊延高高興興地介紹楊耀:“說來也巧,安安的週歲宴和楊耀哥哥的生辰是同一日呢!咱們就熱熱鬧鬧的!”
京中的貴人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行事的,礙於面子,也只好陪笑。
降雪得意揚揚地看向顧儀的方向:是顧老將軍的閨女又如何?還不是得聽老爺的?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得叫那個賤女人為母親,降雪就揪心,但是沒辦法,老爺說如今還不到時候,只能先忍忍。
“降雪姐姐。”惜畫突然出現,把降雪嚇了一跳。
“你來幹什麼?”降雪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主人自居,神色透露出倨傲。
惜畫心裡暗恨,面上還是笑盈盈的:“夫人說,老爺貌似有些醉了,還請降雪姐姐去照看一下呢!”
降雪早就被今日的得意衝昏了頭腦,顧不得思考許多,當即便去了。
惜畫回到顧儀身邊:“小姐,都已經辦妥了。”
薛夫人看著說悄悄話的兩人,忍不住問道:“你們主僕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
看著身旁的好友,顧儀笑道:“梅姐姐,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算著時辰,顧儀覺得差不多了,便對惜畫說道:“我方才好像喝多了酒,你扶我下去睡會兒吧。”
惜畫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顧儀吩咐著入畫把安安抱下去,安安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