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走了嗎?”
秦家大門口,賀心諾親眼看見魔毯飛天而起。
她的心裡,無比失落,像是墜入了萬丈深淵。
秦羽化哪怕動身,也沒有露面看她一眼。
她真的,這麼無關緊要嗎?
秦羽化的心,真的這麼硬嗎?
賀心諾從小到大,是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打擊。
她抬著頭,迎著風,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這姿態,我見猶憐。
……
“少主,她還在跪,他好像哭了。”
毛毯上,樓雨風的聲音傳來了。
他的話落,秦真巖驚訝地道:“樓雨風,你怎麼也紅了眼?你不會被賀家小姐感動得哭了吧?”
樓雨風擦掉眼角的淚,道:“沒有,沙子進眼了!只是這等女子,世間少有啊。”
“哈哈哈。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其實是個愛哭鬼!”
“我不是愛哭鬼,我只是感性。少主,你真的不收了她嗎?”
秦羽化淡淡開口道:“不收,她喜歡跪就讓她跪,跪到死都行。”
“哎,少主,你這些日子沒出門,你知道城裡的人,怎麼說你的嗎?”
“怎麼說的?”
“他們說你太鐵石心腸了。賀心諾都跪了這麼久,你都不收,說你是被水泥封了心,冷血無情。”
“還有嗎?”
“還有的,就是在私下罵你。”
“罵我什麼?”
“罵你是……是……”
“直接說,我很好奇。”
“他們罵你是……畜生,禽獸,還有的說你禽獸不如。說一個人怎麼能做出這樣無情的事情?要是他們,他們早就收了。”
秦羽化看了樓雨風一眼,問道:“不會是你們三個在罵我吧?”
“少主,我們哪裡敢!都是那群在酒樓裡喝酒聊八卦的人。”
秦羽化淡漠地道:“都是些噴子啊,在他們的世界裡,似乎噴別人才能顯示自己的高尚品德。而且,居然想道德綁架我。但我秦羽化,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道德綁架的人。”
秦羽化,一開始就明確拒絕了賀心諾。
從未說過要收她。
賀心諾自己要跪。
同他有什麼關係?
“還有,下次聽見有誰罵我,替我殺了。”
“少主,我割了對方的舌頭。”
秦真巖開口道。
“這還差不多。”
“少主,要是她真的不起來,跪死在這裡怎麼辦?”樓雨風再次詢問。
秦羽化只是說了三個字:“自找的。”
樓雨風嘆了口氣道:“可是少主,她真的好漂亮啊,死了好可惜。”
“嗯?你喜歡她?要不,我給她提一個要求,如果想當我的侍女,就讓她跟你睡一覺。我看看她答應不答應這個要求。”
“啊?”
樓雨風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少主,我只是覺得可惜,但既然是要當您侍女的人,我怎麼敢碰。要碰也是少主你碰啊……”
樓雨風不停搖頭,深深知道一個馬伕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秦羽化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飛天魔毯,逐漸消失在天邊。
一天後,朝陽剛剛升起。
王城外面,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修者。
這群修者,不敢靠得太近。
因為王城主城門的外面,早已經是金戈鐵馬!
王室,早就調集了數百萬兵力,守在這裡。
百萬人的氣息,何其恐怖?可謂是氣衝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