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廢人了。
哀莫大於心死。
十一命將月月抱在懷裡，她沒有掙扎，沒有尖叫，只是安靜的待在十一命的懷裡。
月月眼神中的死灰讓人看的揪心。那雙明亮的眸子突然就沒有了光彩。
嘴裡一直重複著一句話：“對不起師父，對不起爺爺。”
她誰都沒有對不起，反而是這蒼天欠她的。
此時的月月收斂了一身的修為，就像十一命剛剛遇到她的時候一樣。
十一命將她放在床上，雖然她雙眼無神，卻還記得自己想要做什麼，“師父，爺爺。”那是她僅存的信念了。
十一命坐在床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沒想到月月的反應會這麼大。
柯茹萱站在十一命的身邊低聲的說道：“夫君，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這樣。”
十一命抓著柯茹萱的一隻手，看著躺在床上的月月道：“沒事，不怪你。跟你沒有關係。別多想了，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我突破到化仙境了，我想把這個喜悅分享給你的，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對不起夫君。”
十一命搖了搖頭道：“沒事，我說了，這事不怪你，你的喜悅我知道了，好好努力，你先去修煉吧。”
十一命用力的握了一下柯茹萱的手，示意她不要多想。
“夫君，那我先走了，有事喊我就行。”柯茹萱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十一命看著床上目光呆滯的小姑娘，只是不停的撫摸著她的臉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時間一晃三天已經過去了，而月月還是那副呆滯的模樣，躺在床上。
三天的時間，十一命悄悄地探查了無數次，可是月月的識海卻是完全封閉的像是關閉的城門。
而此時封閉修為的月月就是一個普通人。三天滴水未進的她，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緊閉，偶爾還能聽到她的低喃：“師父”。
現如今，月月只是靠著十一命的大還丹吊著一口氣，根本不知道能撐到多久。
該說的話都說了，該想的辦法都想了，期間柯茹萱來了三次，可是都束手無策，不知該怎麼辦。
第五天，十一命終於下了一個決定，心中默默的說道：“當有一天你知道真相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怪師父。”
十一命趴在月月的耳朵邊輕聲的說道：“月月，師父說話想必你應該是能聽到的，回來吧。”
“只要你回來師父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師父知道一個人，這個人可以救你爺爺，相信師父，不會騙你，回來吧月月。”
······
一個滿是光芒的空間裡，月月在裡面遊蕩。她害怕了，她想出去，她想找到師父，可是卻找不到出去的路。
她在那無邊無際的空間中來回遊蕩，哭喊，卻沒有人回應，偶爾聽到師父的呼喊，卻不知道師父在何處。
這樣的空間裡，她沒有了時間，不知道呆了多久，終於，她再次聽到了師父的呼喊“月月，回來吧。月月，回來吧。”
她擦乾了眼角的淚水，這次聽的真真切切，她順著聲音的方向使勁的奔跑，突然眼前一晃，沒有了那刺眼的光芒。
就在十一命說完不久，月月的眼皮動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無比熟悉的臉，那有些乾裂的嘴唇，微微抖動著，良久，慢慢的吐出了師父兩個字。
十一命看著醒來的月月喜出望外，趕緊倒了一杯水，慢慢的餵給了月月。
隨著月月意識的恢復，身上的修為再次緩緩地出現。
直到一舉突破登仙境才緩緩停止。
這一切好像是那麼的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