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此次的事情也算是我惹出來的,不用你說我自然也會處理的。你知道那些馬匪的窩點在哪嗎?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滅了他們。”
“哎,不瞞公子,雖然他們威禍四方已經十數年,我們也只知道他們在這東南方向大約六十多里的虎頭山,具體位置是真不知道。”
聽著聽著,十一命皺起了眉頭。
人家都禍害你們十幾年了,你們竟然連人家在哪都不知道。
自己現在的狀況,也只能走一步看一看。
六十多里,不說全盛時期,就是稍微好些也能帶著紅音去一次。
只是現在這半殘廢的樣子,一天能行十幾裡就算不錯了。
這一次傷的實在是太重了。
“公子,不妨您就在這裡住下吧,等他們過來我們守株待兔也可以。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是啊大哥哥,你就留下吧。你若是非要走,就等你的身體好些了再走也不遲。”
十一命想想,便也答應了下來。
自己現在這樣子,確實也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於是一行四人再次回到了村西的破草屋裡。
十一命靠著門框,坐在門前曬著太陽,紅音則是跟韻兒一起做飯去了。
紅音從未做過飯,也未吃過人族的食物,甚是好奇。
老頭則是繼續在牆角對著一堆木柴埋頭苦幹。
就在眾人一片祥和的時候,村中卻有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一身的破衣爛衫,披頭散髮的朝著村外鬼鬼祟祟的走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當時在村口瘋瘋癲癲的年輕人。
只是此刻的人,雖然還是那個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樣子,可是眼神中哪還有半分瘋癲和痴傻?
那雙細長的鼠眼中流露出的是滿滿的怨恨和憤怒。
很快,他的出村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六十多里的山路,雖然有些遠,可是以這些人的腿腳,天黑之前還是到了。
眾人都知道此處乃是山匪佔領的虎頭山,所以大多人都不敢來此處砍柴伐木。
而他卻是遊手好閒,附近的山木很快就被村民們伐得所剩不多。
以至於在附近都難以伐到木材,再往遠處行進,他也懶得尋找。
這沒人敢來的虎頭山變成了他獨自一人砍伐木材的好地方。
最開始的時候也不過是在山的外圍悄悄地伐一些木材。
後來膽子卻是越來越大了起來,而山匪的老巢自然也被他無意中發現了。
他這次過來,除了是要報復十一命兩人,更多是想要看看那些山匪能不能看在他報信有功的份上賞賜他一些東西。
或者乾脆加入山匪之中也好啊。
就算是再不盡人意,也不至於過得像如今這麼悽慘了。
終於,在太陽還未完全落下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了山匪的山門。
這山匪的山門深藏於連綿群山之中,一處隱蔽的山寨若隱若現。
要麼是強大的修者用神識覆蓋式探查,要麼是像這人般偶然間撞見,否則一般人還真的很難找到。
山寨門前,兩根斑駁的木柱挑著一塊破舊的幡布,一陣晚風風吹過,發出“呼啦呼啦”的響聲。
門前,幾個赤膊上身、手持長矛大刀的山匪懶散地靠坐在一塊青石板上。
炎熱的天氣讓他們有些叫苦不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不時瞄向四周,似乎在警惕著什麼。
那青年喘著粗氣,當他真正的來到山門之前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
漫山遍野已經隱隱綽綽,能見度極低。
“站住,你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