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哥哥，你醒啦。剛才叫你吃飯，看到你睡著了，就沒忍心打擾你，不過飯菜還在鍋裡熱著呢，你回屋等一下，我這就給你去端。”
月月說完就鑽進了旁邊的屋子。
十一命笑著看了一眼月月，轉身向屋內走去。
等他有些蹣跚的坐到桌邊的時候，月月已經端著一個木製的大盤子過來了。
盤子上放著一口砂鍋，還有兩小盤素菜，還有一大碗米飯。
月月將盤子放到了桌子上，一屁股坐在十一命的對面，雙手託著下巴道：“菜還熱著呢，十一哥哥快吃吧。”
“好，你吃了麼，一起吃點。”十一命端起碗，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我吃過了哥哥，你吃吧。”月月開心的道。
眼前的大哥哥真的醒過來了，其實她爺爺當時已經找過村裡的土郎中了，就連土郎中都給十一命判了死刑。
除了半天偶爾有一點氣息撥出，其他的就跟死人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月月不甘心，只要十一命還沒死，她就會照顧他，十一命什麼都吃不下，月月只好每天喂點水。
月月素菜做的很好吃，鹹淡適中。十一命伸手開啟砂鍋，只見裡面是一隻金黃色的雞，可能就是那老人中午帶回來的那隻雞。
除了頭和脖子沒有了，其他的地方全在。十一命看著眼前的雞皺了皺眉頭。
月月看著十一命皺起的眉頭，著急的問道：“怎麼了哥哥，是做的不好吃嗎？”
十一命搖了搖頭道“不是。月月，你跟爺爺沒吃嗎？怎麼還有這麼些呢？”
“我跟爺爺都吃過了，我們是獵戶，我們經常吃的，十一哥哥是病人，你得多吃點。”月月託著下巴，小臉被擠的竟然有些圓嘟嘟的，煞是好看。
十一命放下筷子，拿出鍋中的雞，掰下一個雞腿遞給月月。
“月月，你把這個吃了吧，哥哥吃不完這麼些。”
月月嚥了口口水，還是搖頭道：“哥哥，我們真的吃過了，我經常吃的。你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其實十一命很清楚，像他們這樣的生活，怎麼可能經常吃得起肉類，大部分的獵物都換了柴米油鹽了。
十一命抓著雞腿站起來坐到月月的身邊，抓著她的小手，將手中的雞腿硬是塞給她。
“吃吧，我一個人吃不完，月月最乖了是不是，聽話。”
月月看著十一命那真誠的眼神，再看看手中的雞肉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吃了起來。
十一命也拿起另外一個雞腿吃了起來，兩個人看著吃著，聊著，笑著。
很快十一命就將飯菜吃完了，不過那隻雞除了少了兩條腿，其他的都還在。
十一命只盼望著自己能快點好起來，為這個家庭做點什麼。
老人已經很老了，月月還是個女孩，這樣的家庭其實已經很難了，現在還要加上他的吃食，這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月月收拾完碗筷，勤快的將它們都洗乾淨。然後又跑到雞鴨的圈前繼續喂著那些雞鴨。
十一命則是在院中溜達一會，坐在了門前的石頭上。
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天邊只剩下紅色的光芒，那是太陽最後的倔強。
一個老人揹著很大的一堆柴火，從遠處步履蹣跚的回來了。
不用猜也知道，月月的爺爺回來了。
十一命努力的站起來，很想走過去幫那個老人做點什麼，哪怕只是將柴火拿進來，可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十一命無奈的只能慢慢的走回屋裡，躺在了床上。
月月伺候爺爺用過晚飯，便再次端著一盆熱水過來，要給十一命擦洗。
本來十一命是準備自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