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迎南,皇室正統,張叔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有一天他要奪取江山,自己是忠於現在的皇帝與魏迎南為敵,還是袖手旁觀,亦或者是幫助魏迎南。
而張十一的選擇很明顯,那就是我不忠於任何人,我帶兵打仗只是為了身後自己最在乎的人,不會是任何人權力爭奪的一把刀,兩不相幫可能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謝謝張叔理解”張十一拱手道謝。
張叔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窗外的暖陽,那麼刺眼,卻融化不了這漫天的冰雪。
“其實,皇不皇位的又能如何呢,我只希望他能健康的長大成人,安安穩穩的度過一輩子,其實也挺好的。”沉默了很久的公主終於說了一句,似乎老人的話語太急促,讓她沒有插嘴的機會。
張十一看向身後的大娘,那麼善良,那麼慈祥,可是命運卻為何要如此捉弄她,他也想起了大娘跟他說過的話,本以為真的是在說獸,其實也是在說人,怪不得能說出那番話,當朝公主,又豈是泛泛之輩。
“大娘,謝謝。”張十一斟酌良久,還是沒有說出公主兩個字,這兩個字說出來太難,那不是尊敬,不是身份象徵,而是恥辱,是傷心,是悲哀。不如就做個普普通通的大娘安享晚年好了。
“小子該說的都說完了,你想知道的也知道了,去做你該做的去吧,對了,這是我閒來無事畫了一幅雪山的草圖,以備不時之需的,看來現在也用不到了,送給你吧,路還要你自己走下去。”張叔從雪貆大衣的懷中掏出一張發黃的動物皮,上邊有著不工整的線條和字跡。
張十一恭敬地接過這張草圖,小心翼翼的揣進懷中,再次跟老人道謝,說完便準備告辭了。
“小子,等一下。”老人從炕邊的被褥下邊拿出了一個菸袋鍋子,滿滿的裝了一鍋煙,張十一趕緊拿出火摺子,給老人點燃。
老人似乎很久沒有抽過煙了,時不時的咳嗽一聲,那吐出的煙霧在屋內繚繞,眾人誰都沒有開口,就這麼沉默著。
老人大口地吸了幾口,似乎有些貪婪,有些懷念,有些輕鬆。然後猛地咳嗽了起來,咳咳。
“張叔,少抽點吧,你看你咳嗽的。”大娘有些抱怨的說了幾句。而後也不由自主的咳嗽幾聲。
“是,公主。”
老人嘿嘿一笑,趕緊把煙鍋子在炕沿上磕了起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左手撓了撓那已經是滿頭白髮的寸發。
老人下了地,走到那張被煙燻得有些又黃又黑的櫃子前,緩緩地開啟櫃門,從裡面拿出一個破舊的布包,但是那布包不是很胖,只有成年人手臂粗細,但是很長,大約有二尺五六的樣子,那灰色的破布也被蟲子咬的千瘡百孔,然而那個老人就像是拿著傳國玉璽一樣,恭敬的要命。
關上櫃門,雙手捧著破布包裹來到了炕邊,開啟上邊的疙瘩,一層一層的展開,露出裡面的一層白布,白布又一層一層的揭開,裡面是一層黃布,在露出黃布的時候,老人跪下磕了一個頭,然後恭敬的開啟黃布,裡面竟然是一把劍,只見在開啟的一瞬間,光芒四射,冷芒就像能刺瞎人的眼睛一樣。
老人雙手捧著這把劍,將它完整的拿了出來,這把劍沒有劍鞘,就這麼裸露在空氣中。
只見這把劍寬約三指左右,鋒利無比,吹毛斷髮,劍脊筆直,劍面光潔如鏡,那象牙和陳年椴木打造的劍柄之上,一條金龍盤曲而上,那長約一指紅黃兩色的劍穗,輕輕的擺動。
老人捧著這把劍慢慢的轉過身子,莊重而肅穆,就像是面對先帝一樣。
“張十一將軍,這把劍乃是先帝賜予我的天之劍,這把劍乃是忠義之劍,賜於忠義之人,凡不忠不孝者皆可斬殺,今天,我先朝大將軍張承堯,將這柄忠義之劍傳承與你,你可願接?”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