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不也是挺正常的嗎？
清歡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如果能救回她自己怎麼可能不救回來呢？
她待的這幾天，真的是盡力了，可是沒用啊！
方昭昭沒有任何辦法，她沉默著等對面的秦玉開金口。
秦玉一直低垂著眉眼不出聲，他周身冰冷的氣場凍得方昭昭想打哆嗦。
過了許久，久到室內的空氣都快要凝結成冰了，他才緩緩開口。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秦玉的聲音裡有掩蓋不住的疲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方昭昭竟然還聽出了一絲悲傷？
悲傷？
這種變態會悲傷嗎？
她不知道。
方昭昭想了許久，覺得她繼續在這裡，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幹的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秦玉，發覺秦玉的神色還行。於是壯著膽子試探性的說。
“秦總，如果不行，你...讓那個人試試？”
這話說完後，她很緊張的站在原地蒼蠅搓手。
這特麼就是在跟一個男的說，你在你老婆心裡不重要，要不把你老婆的情人叫過來？
當然，這不是說清歡是秦玉的老婆，只是在秦玉眼裡，估計就是這樣想的。
秦玉抬起頭，看了方昭昭一眼。
那眼裡的寒光嚇的她立刻低下頭。
秦玉看到方昭昭被嚇的低頭，眉頭輕蹙，他不由得想起沈清歡。
她的話很少，只是默默的站在自己身邊，她每次看到自己的時候，臉上都是掛著淡淡的笑。
不過有時候，她的眼神都會閃過一絲驚懼。
秦玉有些疑惑。
驚懼？
好像醫生也說了，憂思驚懼？
呃？她懼的是自己啊？
原以為她說是怕自己，只是氣話。只不過，她為什麼怕自己呢？
方昭昭站了一會兒，預料中的暴風驟雨沒有來，等來的只是秦玉平靜的一句。
“你先出去吧。”
方昭昭立刻拔腿就跑。
“那我先去看著她。”
關門的時候，聽到屋裡傳來秦玉輕聲說。
“你再陪她幾天。”
方昭昭“嗯嗯”點頭，然後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秦玉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想起沈清歡。她來到自己身邊後，自己都沒有發過脾氣啊。
只有一次，他生氣罰了秦宅的人。
他覺得罰的沒什麼問題。
當然，手段是有些厲害，可是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處理的啊。
沈清歡不小心發現後，她被嚇的不行，連著病了好幾天。
也就是那一次開始，只要不是大問題，秦玉對她身邊的人都特別寬容，能忍一般都忍了，而且，相處的時候，哪怕自己再生氣，也沒有當面發啊。
額。
除了提起那個人。
秦玉這會想起那個人，他立刻就想起現在沈清歡還因為那個人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他的胸腔瞬間升起怒火！
此時電話聲響起，那頭傳來王媽慌亂帶著一絲哽咽的聲音。
“不好了少爺！您快來看看吧！沈小姐的狀態忽然就..很不好！”
秦玉立即從椅子上起來，一邊疾步往臥室趕一邊問。
“怎麼回事。”
“剛剛，看護想給沈小姐輸營養針，可是剛把輸上營養液，旁邊的檢測儀就開始報警。”
王媽頓一頓。確認了電話還通著。
“然後她立刻喊了醫生，醫生進去之後立刻急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