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
昨晚這個詞彙也曾在自己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林祁不動聲色的瞥了眼5號,聯想到自己昨夜的查驗,再次確認心中的猜想。
在普通的狼人殺對局中,為了簡化過程,增加娛樂性。
眾人全部拿到神牌或者平民,只要有其中一個人說出“黑死病”這三個字即為勝利。
但他們參加的是真人狼人殺遊戲,黑死病本身是一種會在人群中流傳的鼠疫。
當疾病蔓延進村莊,好人還在互相猜疑,病源已經散播至身邊的人。
他在1號身邊。
8號在9號身邊。
因為被感染,所以資訊出現了偏差。
規則是絕對的。
所以法官提供的資訊不會錯誤,只能是他們自己本身,出現了類似幻覺的臆想。
沒錯!
疫病會讓人產生幻覺。
所以他的查驗不準,因為從頭到尾都是,並非真實發生的虛構。
8號沒毒死人,也是因為毒人的過程只存在於自己的臆想。
他那夜壓根兒沒有開毒。
這樣一切看似與規則違背的異常,就都可以解釋得通。
至於規則中必須存在的三個執刀人,就是本場遊戲的瘟疫源頭。
數量也為三個。
1號在白天被公投出局,瘟疫源祛除,所以他第二夜的查驗並沒有被影響。
9號還存活在場上,持續影響著身邊的8號,所以8號開毒失敗。
這一切並不是場內真實發生的故事,而是隻存在於他們自我的世界的假象。
光是看透這些並不夠,還需要足以破局的手段。
祛除疫源,需要做的就是讓所有人先相信疫病的存在,只有相信存在,才會有後續追尋生死存亡的過程。
才會掏空心思投放在正確的用途上。
既然是陣營遊戲,一個人的力量,一個人的票,總歸渺小。
拖累利用好了,怎麼不可以變成助力呢。
【9號玩家請發言。】
“切,你說你毒了我,怎麼可能?”
“我們玩的是9人基礎局,無論是好人還是狼人,甚至獵人吃毒都是必死的。”
“悍跳女巫起碼也要編一條像樣的發言吧,像你這種連規則都沒搞清楚的弱智,還是不要出來招笑了。”
她不屑的瞥了眼身旁的8號,略微嘲諷兩句,重新將目光鎖向林祁。
“今天我依然要號票投2,隨便你們怎麼想,我認為他就是本場的悍跳狼。”
“憑什麼1號被公投出局,過了一個晚上死的是7號,而不是他2號。”
“動動你們的腦子想想,真預言家在9人局怎麼可能活到第二天?”
她挑釁的揚了揚下巴,目光在掠過1號屍體時,臉上略微浮現出一抹不自然。
“什麼本局無狼,這不是扯淡嗎!沒有狼的話,7號又是怎麼死的?總不能是法官讓他死的吧!”
“反正我投2,聰明點兒的就及時回頭,別跟著悍跳狼一路走到黑,到頭來害死所有人。”
“你們所有人,不能分票,今天必須跟著我投2!”
依然是頤指氣使的態度,不過比起昨天單純的仇恨,此時她的心中更多的是急迫。
第一天入夜時,她的腦海中曾多出來一條額外資訊。
自己被選中為本場遊戲的瘟疫源之一,另外兩名潛藏在其餘玩家中。
儘管不明白這些字眼意味著什麼,但那條提示後面跟著的一句話,還是喚醒了她的恐懼。
“要麼勝過其他瘟疫源感染的人數,獨自存活,要麼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