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學棟幾個箭步便快速衝到了老頭面前,他極力剋制著內心的怒火,雙手微微顫抖著,卻還是努力保持著應有的禮貌,客客氣氣地說道:“大爺!您扛著的這輛腳踏車是我的!我剛剛把它停在大樹下面,剛剛有事走開了,您是不是誤會了?不知您這是準備把它扛到哪裡去呢?”吳學棟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既是因為剛才的奔跑,更是由於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內心難以平靜。
老頭一聽這話,眼睛瞬間瞪大,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冒犯,扯著嗓子嚷道:
“什麼玩意?你這人是不是糊塗了,這腳踏車怎麼就成你的了!我天天都騎著它出門,它明明就是我自己的!你可別在這胡說八道啊!”
吳學棟一聽這話,頓時急得面紅耳赤,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大爺!您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這車子真真切切就是我的,我每天上下班都騎著它,車的每一處細節我都熟悉得很。我有車子的鑰匙,而且這車子上面還上著鎖呢,您怎麼能一聲不吭就把它扛走呢?再者說,您要真的是車主,為什麼不開啟鎖騎著走,而要扛在肩上呢?”
老頭卻梗著脖子,漲紅了臉,仍在據理力爭:
“我、我……我就是不小心把鑰匙搞丟了,沒辦法開鎖騎車,所以只能扛著走了,怎麼著吧!反正這就是我的車!”
這時,陳淑芬推著另一輛腳踏車匆匆趕了過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好聲好氣地對老頭說道:
“大爺,您看啊,這事兒也好解決。您扛著的這輛腳踏車確實是我丈夫的,我們一直都妥善保管著鑰匙。您要是不信,就把腳踏車放下來,讓我們用鑰匙開鎖試試。要是能開啟,那不就真相大白了?您也不想平白無故拿錯別人的東西,是不是?這大白天的,您這樣把我們的車扛走,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老頭眼珠子滴溜一轉,臉上閃過一絲狡黠,隨即又開始大聲叫嚷起來:
“哼!你們有鑰匙又怎樣?說不定你們的鑰匙就是剛剛撿來的,我的鑰匙剛剛才弄丟!我看你們一個個穿得人五人六的,怎麼能幹出這種賴我老頭子一輛腳踏車的事兒呢?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真是世風日下呀!”
浩宇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老頭的一舉一動,他那稚嫩的臉上此刻滿是嚴肅與警惕。他心裡清楚,這個老頭明顯就是一個無賴,看他那前言不搭後語的慌張模樣,還有那賊溜溜亂轉的眼睛,浩宇心裡不禁懷疑,這個老頭和剛剛那個偷車賊說不定是一夥的,一個在明處偷,被發現後沒成功,這個老頭就想在暗處把車弄走,真是可惡至極。浩宇暗暗攥緊了拳頭,決心一定要幫父母把車子要回來,不能讓這個無賴得逞。
浩宇眼珠子一轉,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機靈勁兒,開口說道:
“爸、媽,我之前聽你們提過,以前買腳踏車的時候不是得有購車票嗎?你們的購車票還留著嗎?要是能找到購車票,那不就能馬上證明這輛腳踏車到底是誰的了!”
吳學棟先是一愣,隨即腦海中像是劃過一道閃電,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哎呀,瞧我這記性!對呀,只要有購車票,那就是最有力的證據!而且我還想起一點,每輛腳踏車的中軸地方,都刻有獨一無二的編碼,這也是區分車子歸屬的關鍵!
陳淑芬連忙點頭,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一邊說道:
“購車票是有的,我一直都收在櫃子裡,儲存得好好的。只是並沒有隨身帶著。這可怎麼辦?要不我現在回家去拿?”
聽到這話,老頭的臉色明顯變了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他的雙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緊緊地抓住扛在肩頭的腳踏車,試圖做著最後的掙扎:
“不管你們怎麼說,反正這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