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偏門樓子,由於吳浩傳與父母早就分了家,如今父親已經去世,母親和浩宇住在那門樓子裡。這門樓子就是主房子前面的三間小房子,中間一間作為過道前後開著門,原本的過道後門自分家之日起,便被用土坯給堵死了。吳浩傳一家呢,就在側面院牆那裡重新開了一個過道,還建了一個狗頭門樓。這種狗頭門樓啊,也叫二郎擔山門樓子,它兩邊沒有房間,就只有中間一個過道,吳浩傳一家子日常就從這個門道進出。)吳浩傳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盤算著一會兒該怎麼應對老劉頭他們。
房門“嘎吱”一聲被開啟,就像是開啟了一個風暴的入口。映入眼簾的是老劉頭與劉守信那兩張因憤怒而漲得通紅的面龐,他們的眼神就像兩把燃燒著怒火的利刃,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斬碎。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大溜聞訊而來的村民,那場面就像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而被劉守信與老劉頭緊緊抓住的劉元海,早已沒了往日的神氣,在看到吳浩傳的那一刻,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頓時號啕大哭起來:“嗚嗚嗚!老姑爺!快救我!嗚嗚嗚!”那哭聲在門口迴盪,透著無盡的恐懼和委屈。
吳浩傳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緊緊抿著嘴唇,冷著臉沒有說話。此時他的腦子在飛速運轉,每一個念頭都像是在荊棘叢中穿梭,他深知自己必須要好好斟酌每一句話,因為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萬劫不復。
老劉頭與劉守信根本沒有給吳浩傳反應的時間,他們直接拉著劉元海就往院子裡面走去,那氣勢就像洶湧的海浪,勢不可擋。劉玉娥見此情形,已經氣勢洶洶地站在她的堂屋門口,雙手叉腰,怒目圓睜,扯著嗓子怒喝:“老劉頭!劉守信!你們抓著我侄子幹什麼?真是沒有王法了!他還只是個孩子,你們這樣像什麼話?他到底犯了什麼錯?讓你們如此對待!”劉玉娥之所以擺出如此強硬的態度,就是要裝作對此事一無所知,在她看來,只有這樣,才能在和老劉頭他們的周旋中佔據一絲先機,才能保住自家的臉面,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想放棄。
劉守信冷笑一聲,那笑聲就像冰碴子一樣刺人:“呵呵!劉玉娥!你的侄子,還有你的兒子!他們做了什麼事情,你會不知道?你別在這兒裝糊塗了,你該不會想告訴我們說你毫不知情吧?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嗎?”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彷彿已經看穿了劉玉娥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