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華連忙站起來,臉色微白:“出了什麼事。”
“汪太嬪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朝著二皇子殿下動起了手,還把他從閣樓上推下來,大皇子殿下在樓下撿東西,看見後便跑過去接,被壓個正著,現在太醫已經趕過去了。”
那處閣樓名為攬月樓,是前朝一個皇帝為了寵妃所建,後來改朝換代也沒有拆除,依舊保留了下來,攬月樓共有三層,對小孩子來說已經很高了,摔下去非死即傷。
洛桑華心底一冷,汪鸞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她想起之前她所求的事,因為沒能幫她女兒定下奉國公的婚事,就心生恨意了?
這麼些年,她居然變成這副模樣了。
洛桑華匆忙趕過去,太醫正在給項秉文把脈,項秉文胸口被血染成了紅色,他嘴角還有著血跡,應當是掉落的衝擊不小,導致擠壓到了內臟,吐了血。
宏熠在一旁哭的眼睛都紅了。
洛桑華知道要不是項秉文,出事的就是宏熠了,汪鸞是想要向宏熠動手。
平時兩人周圍被下人圍得水洩不通,宏熠日常也謹慎,從來不會單獨去危險的地方,入口的東西更是謹慎,怎麼會被汪鸞得手。
洛桑華摸了摸宏熠的頭:“宏熠,他會沒事的。”
“母妃,是我失去了警惕,今日汪太嬪說三姑姑在樓上等我,我便上去了。”
“她經常來見你麼?”
“沒有,只是偶爾會碰到,她會帶著三姑姑過來。”
三姑姑便是惠蘭公主項兆念,宏熠對著同齡人,又是女孩子,所以失了警惕。
“你身邊的人呢?”
“他們一直跟著,只是那女人忽然動手,都沒反應過來。”
誰也不知道汪鸞會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嚴重點可是會累及家族,平素汪鸞一直低調不惹事的性格。
洛桑華知道汪鸞的姨娘早就死了,當初他父親只想著賣女求榮,汪鸞對汪家並沒有多少留戀,所以汪家怎麼樣,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洛桑華心臟撲通跳起來,眼睛緊緊盯著項秉文,看著他胸腔微微起伏,心裡的恐慌總算少了些許。
項修煜很快就過來了,他看見項秉文的情況,也是又痛又恨。
“秉文怎麼樣了。”
太醫連忙道:“啟稟殿下,大皇子殿下傷及肺腑,需要針灸輔以”
太醫一邊說著一邊摸著額頭上的汗水,聲音也開始不自覺的發抖。
看著太醫緊張的模樣,洛桑華心裡一緊,看來太醫也無法保證治好,否則也不會這樣緊張。
項修煜也不耐煩聽這些模稜兩可的話,他表情嚴肅:“朕不想聽怎麼治療,朕只要知道結果,要是治不好,你們跟著陪葬吧!”
屋裡的人都跪了下來,這番話明顯不太合理,但是洛桑華也沒有心情糾結這些。
“微臣斗膽說一句,或許梁大人過來,治癒的機會更大一些。”
一個滿頭白髮的太醫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
雖然知道他是在拉梁恆下水,但是項修煜還是同意了:“將梁恆叫過來!”
項修煜賜了一座宅子給梁恆,說起來,現在正是新婚燕爾時期,只是項修煜是皇帝,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得趕過來。
過了十幾分鍾,梁恆匆匆趕回來。
梁恆冷靜道:“大皇子就交給微臣吧。”
項修煜知道梁恆是下了逐客令,這裡圍繞了太多人,影響病人的治療,他拉著洛桑華便離開了。
“其它人都離開。”
洛桑華在屋外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項修煜安撫道:“梁恆一定會治好的。”
洛桑華內疚道:“秉文是為了救宏熠才受到傷害。”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