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除了兩人、就只有山林裡偶爾傳來的鳥叫蟬鳴伴行。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兩人偏離了主道。
從一個小路橫穿了過去,這個季節樹木茂盛,在往前走了約麼兩刻。
面前就被一個蓬高過人頭的茅草擋住了去路。
兩人沒有驚慌,像是早有預料般,珏玉扶著文淑手臂,一個眾越過,再回過神來時。
文淑兩人站在了茅草的背面。
在往前是是一個陡峭的斜坡,繼續往下走。
不過半里的距離,路旁搭建了一個木屋,文淑摸著上面的門框。
手裡的木頭水汽都沒有幹,就知道這小木屋剛搭建的時間不久。
佔據的位置就能估計到,小木屋的面積不大,文淑在走廊上找個木頭粗製的凳子坐了下來。
看著山下的方向“珏玉,你是哪裡人?”
珏玉沒有想到女郎會突然問這問題,不過自己的過往也不是什麼秘密,遂口應道“珏玉自記事時,就只知道梓潼”
至於如何去了大公子處, 珏玉抿著唇沒再繼續說下去。
……
見她神色並無異樣,仿若訴說著一段遙遠的故事一般。
這裡水源乾淨、從山上流下來的泉水甘甜,趕路一晚上的路,體能早就耗得差不多了。
文淑從包袱裡拿出寶菊給準備的餅子,兩人就著泉水一人吃了半個餅子。
至於為何不吃一個,就不得不誇讚寶菊精湛的手藝,也不知道她如何烙的餅子,拿在手裡紮實不說,就這水吃不到一個,就能將胃撐飽。
就她這手藝,如果不擔心糧食成本的話,這手藝對行軍打仗的部隊,可是有大益處。
趁著時間還早,遠處接洽的人還沒到,兩人輪換著休息。
……
“女郎……”
文淑抱著手臂,身後靠著木頭,剛放鬆下來就打了個盹。
雖然如此,卻不敢深眠。
聽到珏玉喊她,立即就醒了過來。
“我怎麼就睡著了,你也不知道喚醒我”
兩人商量著輪換起來休息,讓珏玉估摸著到點喊她,哪曉得這一睜眼,天色就開始亮了。
“女郎,您休息!
這在外行走,保持精神是最緊要的。
珏玉在外習慣了,對我沒有什麼影響,這些不過是家常便飯。
倒是女郎,這還是第一次連夜趕路,後面的事情更是需要女郎主持,出不來半天差池!”
文淑睜開眼,打著哈欠……張了一半的嘴,生生的止住,一臉訝然看著珏玉。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一次性從珏玉嘴裡蹦噠出這麼多字。
‘乖乖,可真不容易’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驚訝,因為下面的動靜引起了她的注意。
“走吧,接應我們的人來了”
從竹屋向下望去,夾道的小河邊,一艘小船從上順水激流而下。
雖然相比於河流,這破舊的船顯然較這湍急的水流,有些勉強。
看著好幾次險險就要被急流裹挾捲入浪花底,每次都被化險為夷。
看著小船逐漸往岸邊靠攏。
“船到了,我們也出發吧!”
說著帶著珏玉,直往河道邊走去。
下面的路,可比此前的路差得多,說是路——不過也是因為自己腳步的丈量,賦予了它新的定義。
茂盛的野草也踩在腳下,軟綿綿的,有時候更會給人些驚喜,從裡面逃出些野兔、長蟲。
……
文淑到了岸堤邊的時候,小破船也正努力的往岸邊靠攏。
好幾次,快要臨近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