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文曜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文淑。
“劉聰有奪位之心。”文淑面無表情地說道。
“可是,他豈敢?”文曜驚得跳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算著時間,估摸著這個訊息已經到了洛陽那邊了!”文淑一邊說著,一邊掐著毛筆尖,嘗試著用指甲將上面的筆觸理順。
“你說什麼訊息,是劉淵的訊息,還是……?”文曜急切地問道。
“當然是劉聰稱王的訊息。”文淑回答道,語氣平靜得讓人害怕。
毛筆裡順了,文淑心情大好,手指夾著筆桿在手上繞著圈。
那隻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毛筆像是活了一般,繞在文淑指尖上下翻動。
聽到文淑這話,文曜立即搖了搖頭,否認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文曜還是無法相信,“劉淵手下的能將願意嗎?他手下的悍將可不少!”
這話說得雖然沒錯。
只是作為漢人,特別是讀書人家,自小就受儒家薰陶,講究長幼有序、倫理道德。對於這種篡位之事,他們自然難以接受和理解。
畢竟那罵名可不是那麼好擔的。
雖然這大晉將禮、義、廉、恥、忠、信、義、誠早丟到了洛水河裡。
就連留下的那些表面上的東西,被司馬家的那些子弟扔在地上可著勁的踩踏、糟踐。
可是這片土地上,儒家文化已經深深地影響著漢人,這種思想早已深入骨髓。
就算表面上沒有做好,但總會找個藉口來掩蓋。就像惠帝去世一樣,有些人總是能找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一切。
而劉聰在他父親剛剛去世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對他的兄長下手,搶奪皇位,這被視為不孝之舉。
聽到“劉淵原來的悍將”這句話時,文淑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提醒道:“大兄,你可別忘了,這劉聰可不是好惹的主兒啊!他曾經多次攻城掠地,殺敵無數,衝鋒陷陣,勇猛無比。”
“如果未來真的如芃芃所言,那麼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那麼,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該如何’
這個問題拋給她,她還真沒有計策,畢竟她也是佔了讀了點歷史書的便利,對這段歷史有些微的瞭解。
精通倒是算不算。
更何況,她肚子裡的墨水———
雖然有九年義務教育現代教育的知識儲備,可是在這裡完全不夠看。
畢竟這裡的文字和知識體系與現代社會大相徑庭,她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學習和適應。
她這人,雖然沒有什麼優點,可是她不裝啊。
她深知自己的能力有限,不會故作聰明地去嘗試解決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
“我一個女子走出門去都成問題,這問題過於高深,超綱了………?”
文淑手掌一翻,剛才還在指尖跳舞的毛筆,下一瞬就被她握在手心。
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只是現在她這個要財沒財、要人沒人的她無能無力。
她明白,面對這樣的難題,光靠她自己是遠遠不夠的。
或許她需要尋找更多的資源和幫助,或者等待時機成熟再去嘗試解決。
現在她還是低調,苟著點好。
不過,重要的提點還是有必要的。
“大兄,你可知道劉聰性情如何……?”
文曜搖了搖頭:“這類梟雄,豈止是我能窺視的。”
“劉聰此人,作詩殺敵能文能武。”芃芃補充道。
文曜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但心中卻有些疑惑。
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