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五姑娘……”
來人站定距離文淑三不遠的距離,說是見禮,語氣並沒有多少恭敬。
“就是你在打鬧我的院子!”
搖著扇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女郎,話可不是這般說的,我也是帶著我們夫人的意思………”
“你是說的二伯母嗎?”
眼看著那人就要坐到旁邊凳子上,斜了一眼,左腳一搭右腳順勢也跟了上去。
動了一下身子,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你……”
文淑聽著她語氣的不滿,打斷到“怎麼——!”
“這般沒有規矩”
這說完這話,院子裡熟悉文淑的人,重重吸了一口氣紛紛散開。
就連方才一起幫忙的婆子,都沒了留下看熱鬧的心思。
那人恍若未覺,只覺得這五姑娘太沒有眼色了,沒有看到她來了這般久了,方才將她擋在外面也就罷了。
不過現在既然將她放了進來,她也大人不記小人過,到時候回了夫人哪裡也少搭一嘴。
畢竟老夫人對這五姑娘也是掛在心上的。
想到自家夫人,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坐沒有坐像,毫無儀態的五姑娘,雖說是從洛陽那地方回來的,卻比不得他們二房的那個幾個小主子。
要不是看到老夫人的面子上——
想到老夫人,那人立即換了一副討好的架勢“五姑娘, 您看您也不知道待客之道—-”
她雖然沒有說文淑沒有規矩,可是這言語之間也大差不差。
“我這院子裡,我就是規矩。
至於你,你又是那個拗口裡來的,竟然妄想作我的座上賓。
我這院子好進,可不好出去……”
“你這是做什麼……!”
那婆子驚得後退了一步,沒有注意身後的臺階,差點就絆倒,幸好跟在她身後的一個丫頭順手扶了一把,才不至於摔倒。
穩住了身形,那人想到自己主人交代的事,想著身後的主子,還有這事辦成后豐厚的賞賜,對五姑娘話裡話外的威脅之意當做耳旁風, 畢竟小小女郎,還養在閨閣裡。
更沒有父母、兄長在身邊能翻起什麼風浪。
別看現在是大房主持家裡,可是三爺洛陽出逃後,早就沒有蹤跡了。
這個家裡還不是他們二房說了算。
想到這裡那人繃著臉,對著文淑訓斥道“我是奉了我們夫人的命,讓我來給五姑娘傳信。”
文淑手裡把玩著換了新面貌的扇子,沒有著急打斷她。
“五姑娘在家裡吃、穿、用度不知道外面銀錢的精貴,更不知知道錢帛得來不易,那周管事是管著安漢的幾家鋪子,要是這管事有了個什麼意外,這安漢的那些鋪非要亂了不可”
說完,有看了一下靠坐著文淑“女郎也是,這儀態儀表……”
——啪——
這聲突響的意外,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教訓我家女郎”
說話的是芍藥,手裡還拿著方才的‘功臣’
“你,你竟然敢打我”
那婆子氣得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指著芍藥眼裡盛滿了怒火。
“我什麼我,你給瘋婆子要發火就在自個兒院子裡發火、撒野,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主子住的地方,輪得到你來撒潑”
芍藥那火爆脾氣忍不了一點,見這婆子氣焰還這般囂張。
拿去手裡的鞋底,對著那婆子另一張完整的臉上,用盡全力抽了上去。
那婆子也是學精了,方才她不注意,被這丫頭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