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除驃騎大將軍和大理寺卿):乖乖,你個大老粗下手還怪快的嘞。
老皇帝無語的喝口茶,嗑個瓜子壓壓驚。
【哇哦,這叫什麼,這就是愛——】
在殿內的大臣同步的捂住耳朵,發現捂耳朵沒用後,只能乞討沈知意趕緊唱完。
好久沒見過唱歌這麼要命的傢伙了。
【啊,唱的真爽啊。】
群臣:你是爽了,他們可就難受了。
【唉,我這人真是有素質,知道自己唱歌不好聽,所以從來不在人前唱,唉,我實在是太可憐了,只能自己在屋裡唱,只能自己在心裡唱。】
眾人:……
老皇帝覺得一杯茶不夠壓驚,又續了一杯。
潤完嗓子後,老皇帝抬了抬手,沉聲道:“大將軍要狀告勇國公?說來聽聽?”
驃騎大將軍求助的看向大理寺卿。
這,這他咋說啊?
從哪兒說起啊?
大理寺卿閉了閉眼,還得是他來。
“聖上,還是臣來說吧。”
“太宗十九年,臣曾經接了一個滅門慘案,勇國公祖上乃山南道鄧州人士,這滅門慘案的唯一倖存者正是勇國公的老鄉。”
勇國公嗤笑道:“那跟老子什麼干係,總不能發生在鄧州的所有案子都是我高家做的吧。”
【沒有十分滿,起碼七八分滿。】
【鄧州那邊的大案子最後不了了之的都跟勇國公有關係,地方官不敢得罪勇國公,卻又心繫百姓,所以乾脆把每個案子的細節都暗中的儲存起來,希望日後能有個幹得罪勇國公的好官來替死者伸冤。】
【看著是又當又立,但人嘛,都是複雜的。】
勇國公雙眼冒火,要不是有老皇帝在那坐鎮,他恨不得當場就撕了沈知意。
然而一直生長在和平社會的沈知意完全沒有感知到殺氣。
【就比如大理寺卿說的那個滅門慘案,應該是那個開鏢局的,當時接了勇國公的一個鏢,從大京運送一個貴重的東西回鄧州。】
【這貴重的東西……老皇帝知道了得氣死,都是從他國庫裡偷偷搬出去的好東西。】
老皇帝右手握拳,骨頭的咯吱聲響起,顯然是要氣瘋了。
偷他的錢跟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老皇帝狠狠的看向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直接一個跪下。
他納悶兒啊,這勇國公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國庫的東西的啊。
他天天都打點的啊,就那麼點兒東西他怎麼可能數錯!
【誒?看錯了,是老皇帝的私庫。】
沈知意訕笑了下。
【瞧我,我就說呢,高德妃怎麼可能碰著國庫啊,原來是老皇帝自己的私庫啊。】
戶部尚書大大的舒了口氣,整個人呈現脫水狀,也不顧什麼形象不形象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擦了擦身上的汗。
沈知意啊沈知意,你可差點嚇死我這把老骨頭了。
老皇帝感覺自己要呼吸不過來了。
【皇后身體有些不好,老皇帝就把後宮交給了之前的那個貴妃,但貴妃沉迷於和女夫子卿卿我我,所以其實每次給老皇帝報的東西都是隨便編的,嘶,好慘一老皇帝。】
【因為這樣給了高德妃可乘之機。】
【等等,我悟了啊。】
沈知意狠狠的握拳。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這段時間張淑妃明顯的心情不好了,難怪跟個炸藥桶一樣一點就著,以前老皇帝說她粗魯她都無所謂的,就那一次把老皇帝給趕出門了,原來是因為張淑妃發現老皇帝的私庫一堆假貨,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