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陸司的閉上眼睛，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彷彿正在拼盡全力去壓制那如潮水般洶湧澎湃的情緒，似乎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我……我知道了。”
我暗暗地嘆了口氣，他剛剛有句話說得對，情緒不是無中生有。
轉過身離開房間，讓他一個人靜靜地休息，我也想出去透透氣。
剛在走廊走了幾步，就看到秦歸景，白色的紗布纏繞在他手上，顯得格外醒目。
“有事？”
“我的人抓住了翎杉，現在關在掌櫃那裡。”他說得很平淡，也像是平靜下來了，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這話有點炫耀的成分。
“好，我過去。”
這走廊本就修得有點狹窄，他還偏要和我並排走，難免就會有一些肢體上的碰觸。只是他的手還受著傷，我只得往邊上靠一些。
但不知為何，眼角的餘光還是瞥見他手上的紗布竟然慢慢地滲出了絲絲縷縷的紅色。
不是我弄的吧！？別碰瓷啊！
雖然剛剛拐彎時確實不小心接觸到了，但那力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就算是踩死一隻螞蟻都費勁，怎麼可能讓他的傷口再次流血？
我看了秦歸景一眼，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彷彿沒有注意到手上的紗布已經染上了血跡。
他的步伐穩健，眼神直視前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確定這是否是我的過錯，只是那漸漸擴散的血跡卻讓我難以忽視。
“秦歸景，你的手又流血了。”
他停下低頭看了一眼，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解開了紗布，將傷口展露於我面前。
這段路注意點不就行了嗎！反正很快就可以去找你那醫修了，為什麼非要現在拆開！
他另一隻手拿著藥瓶微微抖出藥粉撒在傷口處，或許是因為單手操作不方便，藥粉一部分落在了他的手上，一部分飄散在空氣中。
那藥粉帶著苦澀的香氣，與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奇異的味道。
“我幫你吧。”我走上前，從他手中接過藥瓶，另一隻扶住扶著他受傷的手，動作輕柔穩定，儘量避免觸碰到他的傷口，以免造成更多的痛苦。
秦歸景站在那裡，目光緊緊地盯著我的手:“謝謝。”
我將紗布重新纏繞在他的手上，打了一個結實的結:“不用客氣。”
我們回到了剛剛的大房子，這裡已經被其他人打掃乾淨，只是沈掌櫃和小池都不在。
有些無聊，我就與秦歸景聊起天。
“你和當事人很熟嗎？”
“歸時負責的是魔界一小部分事務，我負責人界與妖界，這裡是我們常落腳的地方。”
他停頓了一下看我，我有些疑惑:“魔界與妖界不是戒嚴嗎？你怎麼還能透過？”
“我是他們的老朋友了，自然不一樣……我之前在這裡休息的時候，經常看到風鈴與翎杉一起出入，後來叫小池的那個姑娘也加入其中。”
“翎杉的身世似乎有些特別？”
“嗯，她能打傷那些小二也奇怪，沈老闆安排看管她的人大概是……元嬰期，按照我的瞭解，翎杉也只是築基期。”
我皺眉:“她有妖族血統，天生的能力就能到煉器期了吧。”
：()老實修仙，但他們都說我欠了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