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凜混合著審視和探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後頸,我和他走到議事廳,徐西驍坐在主位,炎闕坐在他的右邊下首位。
我微微欠身:“清平見過魔君、城主。”
徐西驍手中拿著帖子:“玄明仙子在城主府內來去自如,又何需這麼見外?”
我仍站著:“來去自如的是血薔薇而非清平。”
徐西驍指了指客座,示意我坐下。
“她們有什麼區別嗎?”炎闕問道。
我拿起茶杯:“清平是無極宮的弟子,血薔薇是魔界的巡衛隊隊長,承蒙賞識曾代掌蝕骨城,而後在與厲陵對戰中犧牲,是魔界的英雄。”
炎闕直勾勾地盯著我的手:“這麼說,你是想劃清界限了?”
“城主,我覺得這是最好的安排,你說對不對,赤凜統領?”
難不成要到處嚷嚷魔界都滲透成篩子才滿意嗎?相信這個說辭他們都能接受。
赤凜低著頭:“玄明仙子既然都這麼說了,想必是替我們考慮好了。”
炎闕哼了一聲:“赤凜統領舊傷未愈,怕是精神不太好,哦!我記起來了,傷了你的蕭無界曾是玄明仙子的道侶。”
身邊的赤凜目光一變,我身上汗毛都快立起來了,炎闕這個狗東西,非要提這茬!
只聽赤凜慢悠悠說道:“那傷我早就痊癒,炎闕將軍難不成是被猙豪刺激到了?忘記那會是血薔薇貼身照顧我。”
他把“貼身”兩個字咬得特別重,這下不僅是炎闕,連徐西驍的臉色都變了,當初我可是當著他的面與赤凜卿卿我我的。
我拿出盒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前日聽聞魔君有恙,特地攜藥前來探望,還望魔君莫要嫌棄。”
“哦?是沐蘇青給的,或者該叫他……季時青?聽聞炎闕在追捕的路上還踩入了他給猙豪留的陷阱。”
知道赤凜記仇,沒想到不僅記仇還會當場就報了。
炎闕的表情僵硬,臉色鐵青,像是被凍結的憤怒雕塑:“是啊,赤凜統領當初抓了他兩次都沒有抓到,說起來那時候血薔薇好像也有參與。”
他們的目光又回到我身上,估計是猜到我當時為了護住沐蘇青暗中使壞,我悄悄深吸一口氣。
我就不應該來,不要管徐西驍的死活,魔界要亂就亂吧,關我什麼事!
“不是沐蘇青給的,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說著我想站起身。
徐西驍往後瞧了一眼:“看夠了嗎?”
幽景這才慢騰騰走了出來:“你們在說話我也不好打擾。”
說著他看向我:“雖然說過了,但我還想再說一次,久仰大名,玄明仙子。”
你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吧,久仰我的什麼大名你倒是說清楚啊!畢竟名聲在外,有好有壞!
要說我修煉上的名氣,那我也算得上是別人家的孩子,但要說情史的,現在已經被編造到天下男修都慘遭我毒手,我也是很挑的好不好!不過接下來估計是魔界之人都不放過了。
我把木盒交給幽景:“魔君也太謹慎了些,還是不相信我?”
徐西驍沒有反駁,看著我說:“得活得久才爭得過,你說對嗎?”
……對不對我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只想離開了。
幽景看著盒裡的東西:“玄明仙子……很捨得,看來是真關心我們家魔君。”
炎闕和赤凜目光一同放到那木盒上,幽景也沒有賣關子:“雖然不多,但確實是生命之種。”
前面那句倒也不必強調,我是預估徐西驍需要的量提供的,剩下的我自己也要用。
徐西驍挑了挑眉,他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我希望魔界還是他當家做主,這也是夜剎的想法,他拿